17. 到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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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先抢答到：“十年前的事，我亦不甚明了。外间传闻，皆言杨教授因体弱多病，故自请调职，以图静养。”

戚瓷心不管林既明消息来源和真假，林既明不管戚瓷心要做什么，两人只是一问一答，彼此没有要有所藏匿的意思。

戚瓷心大致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便起身告辞。林既明送她到府门口，两人刚走到门槛处，却见一辆精致的马车缓缓停下。

戚瓷心正要踏出门槛的脚顿时停在了半空，待到看清马车里走出的人是陆时雨时，她的脚便不着痕迹地收了回来

林既明瞧她一眼，挑了挑眉，嘴角微微扬起，并未多言，只是站在她身后。

陆时雨走来，先是瞧见戚瓷心，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才将目光移向林既明，语气温婉：“林大人，家兄从淮越州游学归来，带来些许乡土风物，家父特命我带来与林大人尝尝。不想林大人有客，倒是我叨扰了。”

林既明微微一笑，语气谦和：“陆姑娘客气了，多谢陆大人惦记。”

陆时雨点了点头，目光又转向戚瓷心，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乌姑娘这是要离开了吗？”

戚瓷心面不改色地说道：“没有，我出来接你。”

虽然戚瓷心的话一听就是随口胡诌，但陆时雨却装作没看出来，脸上依旧挂着温婉的笑容，轻声道：“正好，乌娘子也尝尝吧。听说乌娘子的堂兄今日也从淮越州回来了。”

“是吗？”

戚瓷心微微一愣，这事她确实不知。这几日她一直闷在自己房里养病，府里的事半点都没传到她耳中。

三人又回到了方才的大厅内，陆时雨坐在椅子上，手上把玩着自己腰间的翠香囊，嘴里闲聊似地说着话，语气轻松自然。戚瓷心则配合地应着，林既明坐在一旁，看着两人聊天，主要是看向戚瓷心。

“半月前，安澜县遭了一场小水患，家父整日忧心忡忡，至今仍在料理此事。”

“安澜县？”

“沄洑州边的一个小县，地瘠民贫，常遭水患。”

“陆姑娘对地方了解很多啊。”

“外祖常言，欲治天下，须知天下。故常让我研读地理志，以广见闻。”

“杨教授确实是一位值得钦佩的人。听说早年间在京城里做官，竟然放弃大好的竟升机会，到这沄洑州来。想来是个有大义的人。”

“外祖常言，外间对他赞誉过甚，实则不过是因体弱多病，寻一处清静之地颐养天年而已。”

眼看从杨教授的话题上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戚瓷心便不动声色地将话题转回了安澜县。

“安澜县水灾受灾民众有多少？”

“听家父言，邻近几户人家受了些波及，几个年轻女子在那场水患中不幸罹难了。”

戚瓷心听了这话，看陆时雨的眼神带了些探究，说道：“陆姑娘心系民众，对你父亲的政事也了如指掌。”

“不过是偶尔听得家父提及几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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