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约瑟夫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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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他们为什么那样看我们？啊嘁！”白小柔瑟瑟发抖地抱着胳膊，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所以我就说了！那个约瑟夫家里一定有问题！”汪舟张开手，被房子里的目光刺激得大吼大叫：“这样你们还要去吗？！”
“汪舟，大家都很累了，需要一个休息的地方。”王远叹了口气：“我知道约瑟夫有问题，但我们别无选择。”
“对，只要我们小心一点，应该就行了吧？”刘启搓了搓手，不停地哈着气，“冷死我了！冷死我了！”
保护者走在众人前面，周围人古怪的目光和窃窃私语，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他脊背挺得笔直，步伐不急不缓。
出了镇子，只要再往西走一点就是约瑟夫家。
“快到了……啊，我看到了！”
“我终于……知道约瑟夫家为什么不是在镇子里了。”白小刚呆呆道。
伫立在山脚下的约瑟夫家，整体大得惊人，房子是典型的哥特式风格，外面是一大片玫瑰花园，尖尖的房顶上乌云散开。
雨下得太久，此时竟然渐渐停了，云层散开后太阳露了出来，阳光洒在玫瑰花圃上，漂亮极了。
“天哪，这个约瑟夫家好有钱。”白小柔咽了咽吐沫，“这种房子真的会让我们住吗？”
“让不让问问不就知道了？”白小刚一个箭步上前，按响了门铃。
“请问哪位？”
“那、那个。”白小刚有些紧张，“您好，我们是路过的，走了很久都没找到住的地方，就、就那个……能不能……”
一开口就是问能不能借住在这么华贵的地方，怎么想都太厚脸皮了吧。
“我明白了，请稍等下，我去禀报一下主人。”看来应门的是个仆人。
“还有仆人……”白小柔也咽了咽吐沫，“这家主人是多有钱啊？”
几分钟后，仆人回来了：“我们主人非常欢迎你们。”
看来和镇上的居民说的一样，约瑟夫家确实非常好客。
大门打开，众人慢慢走了进去，进入房子必须要经过玫瑰花圃，香气萦绕在每个人的鼻尖，令人陶醉。
“好漂亮……”白小柔作为女孩子，十分喜欢这片花圃，更羡慕能住在这里的人。
“您要是喜欢，待会儿我剪一束插到您房间的花瓶里去。”引路的仆人说。
白小柔顿时手忙脚乱：“啊！不用不用！太麻烦了……”
仆人微笑：“不客气的，家里已经很久没来客人了，主人听说你们来了，正高兴呢。”
富丽堂皇的房子正厅里，一位长相和蔼的老伯伯杵着拐杖，张开怀抱笑道：“欢迎你们，远方的客人。”
还没等众人说话，老伯伯就侧过身，拐杖朝身后一指，“多余的话待会儿再说，我吩咐厨房为你们准备了热汤和食物，现在请到餐厅用餐吧。”
餐厅里，长达十几米的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奶油蘑菇汤、培根意面、芝士焗土豆、黑椒牛排、糯米烤鸡……香气和热气混在一起，喷在众人的鼻尖。
“咕咚。”白小柔和白小刚齐齐咽了一口口水，眼睛都快黏在这些食物上了：他们实在太饿了。
“请慢慢享用，稍后我在大厅等你们，让我们靠着暖炉，一起聊一聊远方的故事。”老伯伯行为举止间充满贵族的绅士风度，说完，就离开了餐厅，还体贴地让仆人为他们拉上了门。
“咕噜噜。”
“咕噜。”
大家的肚子发出此起彼伏的声音，王远苦笑了一下，问保护者：“我们可以吃吗？”
“啧！凭什么连吃东西都要问他！”汪舟自顾自坐下来，扯下一条鸡腿开始大快朵颐。
保护者面无表情地拉开椅子坐下，点了点头。
“哦耶！”白小柔立即朝食物扑了过去，“快饿死我了！”
苏凝也饿了，端过一盘蛋包饭，挖了一口放进嘴里
以前在家里，苏寒也经常给他做蛋包饭。
“哥！你吃吃看这个！超好吃！”白小柔将一块肉松饼塞进白小刚嘴里。
“啊唔唔介么大于块你想谋杀亲哥吗……咦？尊的好好次！”
“哈哈！我就说吧！啊嘞？小哥哥你那是什么表情？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盯着我们啊！”白小柔感到后背发怵。
苏凝收回幽怨的目光，使劲儿吸了吸鼻子，“你们欺负人。”
白小刚边大口嚼着肉松饼边笑着说：“怎么就欺负你了？”
“哼！”苏凝埋头扒饭，不理会二人。
餐厅里燃烧着火炉，空气干燥又温暖，众人吃完饭，头发和衣服就差不多都干了。一阵神清气爽。
酒饱饭足后，人的思维活跃起来，汪舟一边剔牙一边道：“大伙儿都来说说，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这个……当然要问问保护者的意见。”王远转向保护者说：“您有什么看法？”
汪舟嗤笑一声：“狗腿子。”
“喂！你说什么呢！”白小刚早就看汪舟那副全天下我最屌的模样不爽了，喝道：“是保护者大哥带我们来这儿的，没来这儿，还不知道在哪饿肚子呢！你要是对大哥有意见，有本事把吃的吐出来啊？”
“你算哪根葱？这里轮得到你说话？”汪舟“砰”地锤了一下桌面，“信不信我干死你？”
“好了好了，大家少说两句。”王远出来打圆场，“大家都是同伴，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我跟这种渣滓可不是同伴。”白小刚冷冷道。
这下可把汪舟气得要掀桌了，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拿刀叉指着白小刚的头，“你的再说一遍？”
“就说你是渣滓了！怎么样？”
汪舟坐在桌子对面，闻言就要绕过桌子，来揍白小刚
一只腿横在了汪舟面前。
“啊欠”苏凝打了个哈欠，顺着伸出的腿伸了个懒腰，“吃饱了就容易犯困，好想洗个热水澡然后睡觉呀。”
“对对！洗澡然后睡觉！”白小柔拉住白小刚的衣袖，小声道：“哥，你少说两句。”
汪舟面对横在面前的腿，神色几经变换，不知想到什么，竟然退了回去。
“现在想睡觉……可能还为时尚早。”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刘启突然开口：“刚刚那个老人说了，要和我们聊一聊远方的故事……”
“哈欠必须今晚聊吗？明天行不行？”白小柔也困得直打哈欠。
“就今晚。”声音是保护者。
众人面面相觑：既然惜字如金的保护者都这么说了，那就聊吧。
……
围坐在豪华的会客厅里，烤着壁炉，说是大家一起聊天，但全程几乎都是由老伯伯在叙述
“我的名字是查理约瑟夫，是一名画家。”
“我是最近才搬到这个镇上的，因为我想找个清静一点的地方，给我的女儿……我的女儿……”
查理老伯说到这里，低下头，将脸埋在手里，痛苦道：“给我生病的苦命女儿……疗养的地方。”
“你女儿……病得很重吗？”白小柔拍了拍查理老伯的背，“老伯伯，您别太难过了，你的女儿一定会好起来的。”
查理老伯抬头，看了白小柔一眼，眼中的悲伤丝毫没有减少：“你不明白，最让我痛苦的是，我那病中的女儿，想在离开人世前要一副自己的画像……最美的画像！我身为一个父亲，一个着名画家，却不能为她实现这个心愿……”
查理老伯又将脸埋在手心里，指缝间溢出了泪水：“啊……我是个多么失败的父亲啊！”
“这……”白小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继续安慰：“我觉得，只要是您为她画的，不管画得怎么样，她都一定会很开心吧……”
“对！您的女儿一定会明白您对她的爱！”白小柔肯定。
“……不！”查理老伯突然抬头，眼神依然痛苦，却带着一丝疯狂：“你根本不明白！她的美！是我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画出来的！”
“太美了……她太美了啊！”
“额……”白小柔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有些后悔，开始就不该接老伯的话的。
“那么，你女儿比他还美吗？”白小刚将手按在苏凝肩膀上，向前推去，“比他还好看？”
苏凝打掉白小刚的爪子，横了他一眼。
“这、这……我……”查理老伯似乎是第一次看清苏凝的样子，震惊得干枯的嘴唇上下翕合，“我……我不知道……我……”
“啊！对不起！”查理老伯突然像触电一样弹跳起来，跪在地上不停忏悔：“我做了什么……我刚刚做了什么？我竟然怀疑她的美貌……竟然拿她和另一个人相提并论……我有罪！我有罪！”
“轰隆！”
窗外突然打下一阵惊雷，随后下起了磅礴大雨……
查理老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抱歉……远方的客人，恕我招待不周了……我已经让下人放好洗澡水、铺好被褥，你们快去休息吧……”
说完，就摇摇晃晃地走了。
“搞什么啊？”白小刚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虽然这么说对招待自己的恩人不太礼貌，但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
“哥！都是你！干嘛拿二仓哥哥刺激人家！”白小柔瞪了他一眼。
白小刚摊手：“关我什么事？都怪二仓长得太好看了。”
苏凝默默翻了个白眼。
“真的不怪我啊，这里是恐怖片，发生什么都不奇怪吧？”
“你还嘴硬！”
两人拌嘴间，刘启突然道：“这里是他家，那他的女儿……为什么从来没有出现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