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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温九儒在把她拽进怀里时，左侧垂着的手就已经把烟掐灭了。
对于不吸烟的女孩子来讲，闻烟的味道并不大好。
怀央左侧小臂还被捏在温九儒的手里，右手抬起，抵在男人胸`前，两人勉强隔了一拳的距离。
怀央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垂下的眼。
男人眉骨很高，眼眶深邃，鼻骨从山根处就开始拔高。
明明本应是凌厉的长相，却因为鼻骨中间的一颗痣，弱化了很多泠冽。
男人眼型稍长，半眯起时，总让人觉得他有些万事不上心的散漫。
远离身后的洗手池，光线更暗了下来。
靠墙而立的英俊男人，半搂着身前黑色长裙的女人。
“可能是因为你抓着我的手腕？”她回答温九儒，清冷的声音带一些山泉的微甘。
礼貌，绅士。
都说一见钟情，有八秒准则。
怀央不得不承认。
两人这个姿势实在过于暧昧。
唇齿间不过……十公分的距离。
问她：“测过脉搏吗？”
声音太轻了，像是耳语，又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后撤半步，手心朝上，冲温九儒摊开手。
“多少？”
漫不经心，尾音有些拖沓。
两人距离太近，即使说话声音很小也能听到。
怀央没动，眼睫轻抬，目光从男人好看的眉眼往下，略过他鼻骨中间的那颗痣。
“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昏暗无人的走廊，身后是酒馆吵闹的背景音。
温九儒的手一直很克制地搭在她的手腕，连找脉搏时，拇指都没怎么大范围的摩挲。
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下滑，与她五指纠缠，十指交握。
温九儒眼尾垂下，唇角微勾，问她。
就比如说话时的懒散，再比如做事好像没什么规章制度，永远随心。
怎么看怎么是一对璧人。
怀央眨了眨眼，开始觉得这个男人有意思。
他学着怀央的样子歪头，笑得风流：“所以，要不要喝一杯？”
怀央沉默了两秒，抵在温九儒胸`前的右手微用力，左手手腕从他的手里挣脱开。
他语气很自然，仿佛多年老友，真的只是测个脉搏。
温九儒的手还握在怀央的手腕上，拇指掐着她的脉搏。
怀央刚从镜子里看到温九儒的第一眼，就觉得这男人和自己哪里有些像。
温九儒的拇指在她的脉搏处摩挲了一下。
男人眼睫低垂，低笑一声：“帮你测一下。”
温九儒这声低笑仿佛从胸腔震动而出，格外撩人。
男人的音色和他本人的气质一样。
温九儒轻笑一声。
面前这男人的声音真的很好听。
不然两人现在也不会任由自己在这里调情。
“十秒.21次，一分钟应该是126。”温九儒声音有些低，他再次俯身，鼻尖几乎撞到怀央的，下结论，“超过正常人的心率了。”
两人谁都没说话，但维持着这个姿势，谁的眼神也没离开。
两人之间短暂地安静了两秒，怀央未说话，温九儒又开口。
在怀央手腕处的动脉第十二次跳动时。
“没有。”怀央笑着答。
十秒后，怀央这样问。
唇角的弧度弯得大了些，带些女儿家的娇俏：“请你喝一杯，能给我个东西吗？”
但却是在此时这暧昧不清的环境。
“什么东西？”温九儒还靠着墙，歪头看着眼前的女人，语调温柔，像在问宠溺的爱人。
“你先答应我。”
清冷的嗓音放软，不自觉地撒娇。
男人犹豫了两秒，半笑着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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