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壁。
还未等他细想，瑶瑶又抛出一个消息：“今天考核完后，我还见到赤木长老啦。”
“他跟我说，万兽宗的叶华前辈，也想收我为徒！要是我愿意拜入叶华前辈门下，万法宗愿意将我送去！”
“叶华？”
杨枫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个吃火锅被辣得一把鼻涕，还要死鸭子嘴硬不肯喝水缓解，而后往嘴巴里塞了一团雪来灭火的那一位？
也是这位前辈，说瑶瑶有御兽天赋，看来叶华长老“贼心”不死，至今还想收瑶瑶为徒呢。
“叶华前辈还给我传音了，他这会在其他地方，不能赶来，在传音符里面说了，还拜托赤木长老又跟我说。”瑶瑶说着，话语间带着藏不住的小得意。
她晃着两条小腿，嘴角高高扬起。
自己还是很厉害的嘛，这么多长老都想收她为徒。
杨枫瞧见她这模样，就觉得好笑。
“那瑶瑶，想好要拜哪一位前辈为师了吗？”
闻言，瑶瑶原本灿烂的笑容渐渐敛去，她撑着头，小脸皱成一团，眉间染上了几缕忧愁。
“不知道哎，”瑶瑶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几分迷茫，“而且柳凝师姐跟我说，我们离开这段时间，妖族的圣女姐姐去宗门找过我，可能过两天，那圣女姐姐还会过来我们这里……”
说到这儿，瑶瑶的眼神变得黯淡，手紧紧攥着衣角。
她垂眸盯着桌角的木纹，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醒什么：“我不想回妖族，更不想回灵月一族。”
细碎的片段记忆涌来，那些尘封的往事在她脑海中不断闪现。
幼时的她，没有父母的庇护，被族中孩童肆意欺负，而族中的长老们，只是冷漠地旁观。
他们每一张冷漠的脸，每一句嘲讽的话语，都像一根刺，深深扎在她的心里。
瑶瑶突然从椅子上跳下来，扑进杨枫的怀里，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像是抓住了唯一的依靠。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恐惧不安：“我不要回妖族。”
温热的泪水透过衣衫，烫在杨枫的心口。
杨枫心疼地将她搂进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将所有的安全感都传递给她。
“好，不回去，”他的声音低沉坚定，“谁也不能把你带走。”
现在谁要是敢强行带瑶瑶走，就是与他为敌。
这多年悉心照料的贴心小棉袄，岂能被他人轻易抢走？
瑶瑶慢慢坐直身子，抹了把眼泪：“就是灵月一族的族长来了，我也不回去，我现在姓杨，不姓月。”她的声音还带着哽咽，却字字清晰。
杨枫望着眼眶微红却眼神坚定的瑶瑶，心中满是柔软。
这些年，周围所有人直接称呼“瑶瑶”叫习惯了。
但是，万法宗的身份玉牌上，上面的名字早就变成了杨瑶。
这是之前瑶瑶自己拿着身份玉牌去找宗门长老改的，改完后杨枫看到她的身份玉牌才知道。
杨枫向来不善表达，想过瑶瑶跟着自己，但没有想过自作主张将自己的姓氏安在瑶瑶身上。
但看到的那一刻，他真的很开心。
这会儿，杨枫等瑶瑶的情绪平复下来，才道：“选师父不着急，咱们慢慢选。”
瑶瑶仰起头，眼睛重新亮起星星，用力点头道：“凝师姐也是这么说的！其实我最喜欢凝师姐了……”
“可是……我要是拜凝师姐为师，那我以后是不是要叫巫鸣师叔啊？”
瑶瑶说着，一脸犹豫纠结。
她皱着眉头，一想到那画面，就想抱住自己的胳膊，猛猛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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