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分离焦虑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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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分离焦虑
池白榆明白了。
这人准是疑心病又犯了,觉得外面哪儿都危险。
而她作为他的师长,也被他划分到了自己人的范畴里。
她还没走,他就已经表现出重重疑心,甚至是分离性焦虑来了。
她想了想说:“诡宅里面有规矩,不得随意伤人。所以我在外面住着也很安全,不会有事。
“不。今日之事,弟子到现在都还惴惴不安。沈见越的眉眼间多了点愁绪,“那恶鬼能将仙师强行拉入险境,便能做出更过分的事。有他在附近,就是最大的隐患。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简直是她的知音。
是吧,她也觉得伏雁柏跟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地雷一样。
但在这儿也好不到哪里去。
露馅儿的风险高不说,还有那个神经兮兮的青面怪物。
池白榆又道:“我平常不怎么和伏大人打交道。
“您不在眼前,弟子便放心不下。
“……合着就是必须待他眼皮子底下?
见她不说话,沈见越的眼中多了些温色——这使他看起来和沈衔玉更像了,两人几乎有着如出一辙的温柔。
他道:“仙师心性纯粹,常年隐居山中,想来也鲜少与世俗之人来往,更不知这狱中妖鬼险恶,皆非良善。
你该不会忘了你也是“狱中妖鬼的一份子吧,怎么连自己都骂。
想归想,池白榆说:“也或许是杞人忧天?
沈见越略一摇头。
“您或许不知,在一群妖鬼中,活人气有多惹眼。鬼怪与不详相随,常会给人带来困厄。
“弟子犹记得家中曾有一位门客,向来爱取笑鬼怪,戏称鬼怪全是‘夜间盲鼠’,觉得鬼总爱在黑灯瞎火时偷偷摸摸地出来。家父提醒过他几回,他却都不曾放在心上。
“有一年他害了病,每天都昏昏沉沉睡不醒。夜里躺在床上,总感觉像有巨石压身,压得他动弹不得。
“某晚他起夜,回来时看见墙壁上多了个洞。他向来胆大,就眯了只眼往洞里瞧。却见洞里一片红,除此之外再没其他东西了。他没放在心上,正要睡时,忽听见墙的另一边有人叫他的名字,还问他夜里怎么不睡觉。
“他脑子昏沉,又睡不着,当那人也是门客,就隔着墙与他闲聊了起来。聊过几句,他只觉得与这人志趣相投,一见如故。再往后的几月里,门客夜夜与他畅聊,谈天
说地。但或是因为每晚熬得太累他到白天根本睁不开眼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
“到这年深冬他忍不住与这位结交许久的好友聊起墙上的小洞。问他究竟在房里放了什么
“那人却嘻嘻笑了两声只道‘你不是说鬼怪都是夜间盲鼠么?我整夜拿眼睛盯着你可还算瞎了眼的老鼠?’门客心惊这才反应过来那红色的洞是鬼眼整日整夜地盯着他他登时被吓昏过去。翌日他才打听到原来这屋子修建前曾有一人在这儿被杀了尸首就掩埋在土里砌墙时才被发现。后来尸骨是葬了但免不了有些阴气附在土里被砌成了墙。又过两年门客才渐得好转往后对鬼怪之辈敬而远之。”
他说话时不疾不徐面色却阴沉语调也平听不出多少起伏。
简直比他说的那鬼更像鬼。
池白榆听得入神背上渐有寒意窜起。
听到最后她紧张地梗了下喉咙问:“还有吗?”
沈见越一怔:“什么?”
“诸如此类的故事还有吗?”
听着怪刺激的。
“仙师你……”沈见越难得沉默了一瞬再才道“弟子想说鬼怪擅长蛊惑人心又心性狡诈。哪怕一时表露出友好一面也断不可信。”
“你不也是……”
“弟子与他自然不同。”沈见越垂下眉眼“这宅子仅是看起来与沈府一样其实不曾有外人住过。虽说人少可每处都干净。仙师可以挑选自己喜欢的住处——还有画具我也会挑来最好的仙师定然喜欢。”
不对劲。
一百个不对劲。
这人对外界的警惕心太高了以至于现在对她也多了份莫名的保护欲帮她提防着外界的危险。
但关键是她根本不会什么丹青术啊!!
而且剜心刀在她手上一直待在这儿也不是个办法。
哈哈……
这下好了。
忽悠过头了。
池白榆尽量保持神情不变又道:“可这也太麻烦你了况且我也只会在这儿待一段——”
“仙师。”沈见越忽道。
明眼人就看得出来他在尽量露出温和一面——但他显然不擅长表露好意当他尝试着往上勾起唇角时那面容反而显得怪谲扭曲。
他问:“仙师为何明知外面危险还要拒绝弟子呢?是弟子何处做得不对吗?若有哪里不妥您可以直接告诉我。”
哪哪儿都不对吧!
虽说是在关心她,但看起来完全是跟沼泽淤泥一样沉重且黏人的好意啊。
池白榆感觉到脊背上似是覆了层冷汗,连心里都有些发寒。
她扯了下嘴角,说出的话却是:“你说得有理。”
沈见越的眼眸里多了些光亮。
她又道:“在这儿住着的确更安全。”
“那——”
“但是,”池白榆及时打断他,“我的东西全在外面,很重要,得一块儿带过来。”
“我可以去——”
“还要收拾。”池白榆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画笔倒是其次,还有一些我平时常用的东西,总不好让你收拾。”
“为何不好?”沈见越似有些不解,“这些都是弟子的分内之职,仙师尽可吩咐我。”
“……”
不对劲。
一万个不对劲。
她竟然有些理不顺他的逻辑。
肯定不是她的问题。
那绝对是他的脑袋坏了!
想明白了的池白榆道:“有些东西我藏得隐蔽,跟你说了你也找不着,还得我自己去找。”
“原是这般。”沈见越习惯性地补了句,“仙师行事稳妥,弟子自愧不如。”
……
倒也不用变着法儿夸她。
池白榆起身,用橡皮筋随便扎了下头发,对他说:“还是你考虑得周全,我是得住在这儿,等我把东西收拾好了,就来找你。”
见她要走,沈见越又想起方才她掉进画里的情景。
那场景在他脑中不断循环,如细密的针扎下,刺得他头疼欲裂。
无穷无尽的后怕仿佛一只大手,掐紧了他的喉咙,唯有看见她就在眼前,那阵窒息感才能缓和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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