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孪生兄弟 (第1/3页)
烫。
带着细细密密的刺痛,她的血像一团灼烧着的火刺,艰难地滑过喉咙。
还有一股挠不着的痒意,折磨得他连耳尖都在微微发烫。
这份不适使伏雁柏微蹙起眉,可伴随着痛意而来的,是令他无意识沉沦其中的暖意。
就像是久处寒地的人突然得到了一团灼热的火。
自然会不适——火焰炙烤冻僵皮肤的疼痛,游窜在全身的磨人痒意,种种都令人饱受折磨。
但这些难捱的磋磨也没法压下他对那点温暖的渴欲。
他托着那只手,舌尖细细描摹着掌心的纹路。
很甜。
不是糖水的那种黏腻甜味,或说得更准确点儿,不是落在实处的甜。
而是如草木般蓬勃的、鲜活的生人气息。
他稍眯起眼,咽下。
饮下的血越多,疼痛与难捱的痒就越明显,不住搔掐刮弄着他的喉咙、肺腑。
渐渐地,他的脊骨也开始颤栗,舔舐时会发出无意识的轻哼——皆因疼痛。
可那点暗藏在疼痛下的甜香又实在太过惑人。
唤着他,引诱着他。
他感到越来越渴,渴欲催促着他再度俯首。
赶在他再舔血的前一瞬,池白榆倏然收回手,负在身后。
手是收回来了,但附在掌心的冷湿感还没散尽,像敷了块冰冰凉凉的湿帕子。
“可以了。”她勉强保持着镇定,“阴气该都收回去了吧。”
这人是狗吗?!竟还真舔起来了。
渴念还在肺腑间烧灼,伏雁柏的眼底划过丝不满。
半空中弥漫着一股甜津津的血味儿。
还想舔吃一点儿。
些许也好。
他无意识地吞咽了下,捻了捻手指,克制着拉过她的冲动。
他遮掩得很好,没显露出一点儿失态的样子。只姿态懒散地往椅背上一靠,笑眯眯地说:“尚未。”
“什么?”
“阴气,尚未完全收回来。”伏雁柏懒洋洋仰着颈子,看她,“方才就说了,我要讨回我的东西,你这是要中途反悔?”
不要脸。
明明是她瞎掰的。
她的伤口上哪有什么阴气。
肯定又是在故意捉弄她。
池白榆平静问道:“我提出的事,不该由我来决定什么时候中断么?”
“哦,这样么……”伏雁柏起身,微躬下脊背看她,笑着问,“暂不论此事,钥匙呢?
”
“什么钥匙?”
“锁妖楼。”
“不清楚。”池白榆神色不改“大人你可没给过我什么钥匙。”
若非亲眼看见伏雁柏只怕要被她这副冷静模样给糊弄过去。
许是因为尝着了一点血他现下的心情好得出奇也没了追究她的兴致。
“是了
沈见越那儿或许是意外可他不信她还能成功一回。
“又去?”池白榆说“我已经成功一回了到底还要用多少次剜心刑?”
伏雁柏忽捉起她另一只握刀的手指腹擦过剑樋蓄积其中的血就从刀尖溢了出来形成道血雾飘至他的袖口。
也是这时她才发现他的腕上也系了条红绳上面缀着枚小巧的明黄符箓——就跟他的足踝上一样。
血雾浸透符纸须臾就消失不见。
他道:“若久不执刑任由那些个妖鬼耗下去到时候毁的便是整个虚妄境。终归伤不了我但无荒派那处概是不好交代罢。”
池白榆:“……”
所以不用剜心刑那些关在这儿的妖鬼很可能会跑出去?
难怪无荒派会急着往里送细作因为伏雁柏就没用过一次剜心刑他们才急了。
她看了眼那道半掩在他袖中的符。
那用血浸符就是在给无荒派给信号了?证明他用了剜心刑?
这么看来至少短时间里她不用担心无荒派再派人来了。
但是还有个大麻烦。
她默了瞬忽道:“剩下妖鬼的剜心刑该不会都是我……”
伏雁柏笑眯眯看她:“既然出身无荒派这事不该就由你来么?”
池白榆闭眼。
她成了编外工这事儿无荒派知道吗?
*
伏雁柏走后池白榆从包里翻出瓶消毒水清洗起伤口。
将伤口洗净了她又涂了些沈见越送她的药。
那药见效快几乎刚敷上去血就止住了。
不光如此连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简单处理完伤口她拿出了之前述和给她的簿子。
依他所说这簿子上记载了一些狐妖的信息。
他也没骗她这簿册几乎算是狐妖的个人档案。
不过没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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