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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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让落长鱼还存有一丝侥幸的心瞬然落地。
健壮体魄，弯弓射箭的熟稔还有一路以来她见识到的郎君身手不凡的改变。
落长鱼眼底复归平淡，想到这几月被诓骗，像个傻子被瞒在鼓内日日喊人唤人的笑话事，女郎握箭的一双手更紧。
她早该想到的，真正的顾家病秧子根本就不会像眼前这幅能打能杀的模样，她总是想到故事最后，却一无反顾忘了这中间还有许多促使达到最后结果的过渡缘由，于是忽任由许多不合理慢慢变为了合理。
横在郎君脖颈的剑抖了抖，一群人看见作势就要往上冲，脚尖还没挪地，便在顾池臣制住。
郎君淡漠没有起伏的一声退后里，两人四周隔开了块空地。
“你阁内的人，从一开始便在，顾池臣，回答本宫。”
郎君摇了摇复又点点头。
“行宫之时，你的人便在。”
“是。”
顾池臣每点头承认一句，落长鱼便嘲弄冷斥一分。
所以这一路他们所碰到的那些危险，都是他在陪她做戏，什么马车，什么打猎换的银钱，一切通通都是在骗她。
落长鱼想到他们逃离那场大火时，与她亲卫一同出现保护他们的黑衣人，当时她便觉得奇怪，只不过后来一路躲避巡捕，她渐渐淡忘将事情抛在了脑后。
落长鱼觉得好笑，他手能持刀，做事狠厉，还有着一系列与传言不符行为，明明他身上破绽这么多，可她却一直傻傻坚定以为那些传闻不过皆是顾家公子的伪装。
落长鱼心底忍不住一声自嘲，天边的光缓缓泄了出来，整个天地间仿佛变成了灰蓝色。
一问一答，明了简洁，没有什么多余的话，他们离得只有一臂剑长的距离，使郎君很容易便看清她的神色。
……
这是顾池臣数不清多少次在落长鱼面上看到这种神情了，她身上总是萦绕着一股让人看不透的的平静，平静的有些漠然。
可今日顾池臣却莫名觉得有些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自己若再不说些话便要真的来不及。
他往前迈了半步，刀刃更紧，没有半点退缩的意味。
“殿下，臣……”
“殿下，路通了。”
顾池臣顿了下开口，声音却与后面突然上前说话的容珩重合。
就在刚刚，经过三天两夜的协力，坍塌的路面终于被清空，石块全部挪开，刚有了成果，士兵便马不停蹄小跑着过来告诉了容珩这一消息。
脖颈处的剑瞬间抽离，哐咣一声，抛在地面。没去再看他一眼，落长鱼从他身侧大步流星过去。
“除了这件，臣真没有再骗过殿下……”
顾池臣立刻跑过去想要拉住落长鱼的手，却在刚刚搭上的下一瞬被女郎立即甩开。
她看过来的眼神冷漠，让他不禁想起城墙下与落长鱼初见那日。
“不许跟上来。”
容珩跟在落长鱼身侧，一行人前后接续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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