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鸡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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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今日朝堂顾侍郎又气晕了几个官员，从前圈在本宫这儿，倒是让顾侍郎屈才了。”

“…还得多谢殿下给臣侍郎之位。”

落长鱼说话面无表情的，顾池臣拿不准她现下什么态度，但凭以往对落长鱼说话跳脱的经验，他接着说了句感谢的话。

顾池臣没有其他意思，可在落长鱼耳里莫名就有种不屑一顾的意味，就像是在说：哼，以后天下都是他的，难道他还在意这点区区一个侍郎的位置不成。

顾池臣不知道眼前的人为何又又沉默了，而且他似乎从她无甚波澜的眸子里品出了丝嗤笑的意味。

二人沉默相对，他就听女子突然向他吩咐了一句话，顾池臣瞳孔不受控制向外扩张，被那句话刺激到。

他低头落长鱼眼睛一瞬不动盯着他，觉得那双就快覆盖怒气的眸子仿佛在无声向他质问，催促。

顾池臣迈开一小步，手臂有些僵直碰上她的，耳边还回荡着女子那句——“在那杵着干嘛？还不快抱本宫进殿。”

院里的风吹得更大了，落长鱼倒不是在意这点寒冷，再冷的地方她也不是没呆过，就说那晚在梅园她吹得风也比今日不知大了多少倍。可今晚的风与之前刮的不同，风力一阵阵的就像条条刀片刺的落长鱼脸生疼，她懒得动干脆就让顾池臣充当抱她进殿的苦力。

小心翼翼把落长鱼放在矮榻上，顾池臣手脚都还是带着些僵硬的。

落长鱼只身倚好，抬头瞥见顾池臣还杵在那，她正要赶他出去，就见王姑姑端着只碗进来。

见顾池臣也在这儿，王姑姑眼里闪过丝诧异，她手里拿着的那碗粥还冒着热气，她开口劝落长鱼：“奴婢刚煮的鸡丝粥，殿下可要用一些？”

落长鱼淡淡瞥了眼，让王姑姑把粥放下，服侍落长鱼这么久，王姑姑知道这是落长鱼拒绝的意思，只是换了个说法，不过没有直接让她端走，还是不肯用的。

王姑姑心里叹口气，起身给她腿上盖好绒毯便出去了。

顾池臣一直站着没动，到现在他的耳廓都还是隐隐泛红的，毕竟他从小到大这么久还未同哪个女子像和落长鱼这般亲近过。

其实他还是个连女子手都未曾碰过的…儿郎，入宫这一趟，对顾池臣来说算是有过很多第一次了。

王姑姑一走，他从那阵羞涩内挣扎出来，以为落长鱼会吃那碗粥，可许久都没见女子有任何要动弹的迹象，他出声道：“再不用一会儿粥便凉了。”

他这一开口倒是让落长鱼看过来。

刚才落长鱼一直低头还以为顾池臣和王姑姑一同出去了，没想一抬头见他还在殿里，几乎顷刻间她面上就浮起层怒色，随即顾池臣就听见那道赶他出去的命令。

他默了默没动，而是上前几步端起桌面那碗热粥，耳边就响起了那道不解的声音。

见顾池臣行为莫名其妙，落长鱼疑惑看他：“你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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