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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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吧你，被听见了怎么办！”

…

顺着服务员的指路，米霍克很快就找到了那家诊所，见到了坐在里面看报纸的约克医生。

那是个戴着眼镜的小老头，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他放下报纸，低着头，从眼镜上方的缝隙里瞟着面前人。

“年轻人，怎么了？”

米霍克怎么看都不像是要看病的，但约克医生还是放下了报纸，起身迎接。

不过米霍克并没有坐下，反而是开门见山地问他：“你知道一种会让人畏光、白发、视力低下的病吗？”

约克医生听到米霍克的话先是愣了一下，他的脸色凝重了起来，也不招呼人了，转而在椅子上坐下。

“你认识她？她的身体还好吗？眼睛还看得见吗？”

米霍克没有回答，只是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但没确认米霍克的身份，约克医生也警觉地看着他，不愿意透露病人的信息。

米霍克：“艾丝黛拉失明了。”

米霍克的回答既告诉了医生他认识艾丝黛拉，又间接表明了来意。

闻言，约克医生的脸上顿时露出惊讶的神色，很快又变成了意料之中。

他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忽然长叹了一口气。

“很抱歉，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我依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病，只能猜测大约是基因上的病变，病人会对阳光很敏感。可我查阅了岛上所有的医书，都没有记载。”

他摘下眼睛揉了揉眉心：“我们岛上太偏远了，很多病症都没办法治疗，但不说有没有这个钱，光是那孩子的身体，想要出海求医也很困难。”

“不治会怎么样？”米霍克开口问。

“或许，是身体器官…病变？”

约克医生的语气不太确定，毕竟他确实不知道到底会怎么样，只是在以前给艾丝黛拉治疗的时候，就已经检查出她的眼睛和脏器存在异常了，并且逐年严重。

他想了想，转身从身后的书柜里拿出了薄薄的一册病历本，打开病例翻阅了几下，这才看向米霍克。

“我看了下她小时候那几年的病情发展…如果没有外力的阻碍的话，她大概活不过20岁。”

“她今年，该有19了吧。”

…

米霍克是在黄昏的时候回到小木屋的，他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艾丝黛拉正拄着一根由两段木条组成的棒子，蹲在菜地边上。

听到门口的声音，艾丝黛拉扬起一如往常的笑容：“米霍克？欢迎回来。”

但这一次，她没有像以前一样迎上来，反而只是站在了原地，面向声音的方向。

“嗯。”

米霍克的鞋子踩在泥地上，发出细碎的声音，那声音离艾丝黛拉越来越近。

“在做什么？”

“想记住这些蔬菜和草药的味道。”

艾丝黛拉想的很简单，看不见就用嗅觉、触觉代替，日子总有办法过下去的。

米霍克盯着艾丝黛拉眼睛上的布条看了看，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朝她手里塞进了一个袋子。

艾丝黛拉瞬间就闻到了香味：“草莓蛋糕！米霍克你还记得！”

“嗯。”

给完东西，米霍克便抓起了袋子的另一个提手，拉着艾丝黛拉往屋子里走去。

感觉到袋子上传来的力，艾丝黛拉愣了一下，便小心地跟在了米霍克的身后往屋子里走去。

“米霍克？”

“台阶。”

“哦，哦……”

就这样，被人型盲杖一路引了回去，袋子也被放在了桌上。

把人送回去，米霍克便拿着刀扔下一句去砍柴，就往院子里走去。

米霍克在后院堆起的木头里挑选了一番，最后抽出了一根长短合适的，手下刀光亮起，没一会儿木头便成为了一根木棒。

他握了握试试大小，觉得差不多，便换成了小刀，坐在院子里对着木棒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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