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cru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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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莫名涌上一股尴尬之感。

仔细回想下来，从小到大，她都很少跟成年男性一起吃饭。上了大学以后，这样的机会多了一些，但也从来没有像眼下这样的情况单独坐在一桌吃饭。

想到此，陈絮不由得抬头悄悄地看向纪川，她看见纪川紧蹙的眉，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对。

眼看纪川皱眉，她的眉也跟着不自觉皱起，她的大脑高速运转，在想纪川是因为什么。突然间，她顺着纪川的眼光看去，发现他盯着的地方是被头顶的白炽灯光照射的实木桌子。

这一刻，陈絮福至心灵，而后她将手伸向桌子边缘，那里放着一包纸巾，她迅速抽出几张纸往桌子上擦。

她的动作引起纪川的注意，看到陈絮的动作，纪川原先紧蹙的眉悄然放松下来。

陈絮正擦得起劲，却没想到眼前突然浮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那只手的主人在她抽过纸的地方也跟着抽了张纸出来，而后跟陈絮一起擦着面前坐的那张实木桌子。

陈絮看了几秒，才意识到自己这样一直盯着对方不太礼貌，方才把头低下，在她低头的瞬间，纪川的眼神刚好过来。

两个人就这样默不作声地将面前的桌子擦好。等擦完以后，陈絮依旧是低着头。

为了不表现出自己的尴尬，陈絮不由得装作很忙的样子拿出手机对着手机看来看去。

也是这时候，她才发现[他]好像没回她的消息。

注意到这一点的陈絮脸上闪过落寞。她悄咪咪地抬眼看向纪川，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看着面前亮起的聊天框。

她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极轻的叹息声，却依旧被纪川听见。于是纪川主动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叹气干什么？”

“啊？”

“没有没有！”陈絮没想到自己的叹气声也能被纪川听见，当下连忙摆手表明自己没有。

在她摆手的时候，刚好两人的餐做好端上来。两人上的是一样，都是牛肉面。唯一不同的是，纪川的那一碗上没有香菜。而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旁边那一碗上却飘满了香菜。

纪川伸手将碗移到自己面前，看向陈絮，“你喜欢吃香菜？”

陈絮正在擦筷子，没想到纪川会关心这个，眼睛不停地眨，而后点了点头，“嗯。”

纪川没再说话，但很快，就有一双筷子放在他眼前。那是陈絮刚刚在擦的筷子，没想到她倒是先递给他。

纪川缓缓接过，“谢谢。”

“不客气。”

平常陈絮吃饭喜欢刷视频下饭，今天因为纪川在，她硬是把这个习惯收了起来。

她想要快点结束这顿令人尴尬的晚餐，一边大口吞咽，还要避免自己发出声音，这一顿晚餐属实吃得不太顺心。

结果陈絮因为想要尽快结束这场尴尬而又沉静的晚餐，吃得太快以至于吞咽不及时，“咳咳——”

陈絮忍不住咳出声来，同一时刻，一张餐巾纸出现在她嘴边。她抬眼看向对面，意识到这是纪川向她递来的餐巾纸，思考了一下要不要接。但她没想到的是，在她思考的这一会儿，纪川已经就着餐巾纸将她嘴边的汤渍擦干净。

陈絮的动作完全停滞，大脑当机的时刻，她只来得及想起，还好她已经把面吞下去，不然她可能会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