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孤立
“暗，这是吾与至高的赌局，你不该出来的。”盘古看着眼前的暗，叹息道。
黑影冷哼一声，挽了一个剑花，负剑而立，冷冷道：“盘古，你太自以为是了。放弃吧，如果你放弃，相信以你我二人之力，即便是至高也不会……”
“好了，暗，混沌平静太久了，久到，吾等都忘记了吾等的来历，久到都忘记了吾等的使命！”盘古打断了暗的劝说，反倒问起了暗。
“盘古，你既知使命，又何苦阻拦我？”
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手中的剑不自觉地握紧，剑身微微颤抖，似在回应主人内心的不平静。
盘古凝视着暗，目光深邃而坚定，仿佛能看穿混沌的迷雾，直达时光的尽头：“吾等的使命，并非毁灭，而是守护与传承。混沌虽广袤无垠，却也孕育着无数可能，洪荒的诞生，是这无数可能中的希望之花。你我皆由混沌孕育而生，怎可因一时执念，毁了这来之不易的生机？”
暗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讥讽的笑意：“希望之花？不过是一场虚幻的美梦罢了。你看看这洪荒，诞生之后，纷争不断，生灵涂炭。所谓的希望，不过是给众生虚假的慰藉。混沌的平静，早已被打破，又何谈守护与传承？”
盘古微微摇头，神情凝重：“纷争与苦难，本就是成长的磨砺。洪荒世界中的生灵，在苦难中学会坚强，在纷争中懂得秩序。这一切，都是大道的安排，是通往更高层次的必经之路。若因眼前的乱象，便否定洪荒的价值，那你我所经历的混沌孕育，又有何意义？”
暗沉默片刻，剑身上的光芒愈发黯淡，似乎他的内心也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良久，他缓缓开口：“盘古，你所言虽有几分道理，但我所经历的痛苦，绝非你能体会。那些在混沌变迁中消逝的灵智，他们的痛苦与绝望，如同一把把利刃，时刻刺痛着我的灵魂。我无法眼睁睁看着这一切重演。”
盘古轻轻走上前，目光柔和地看着暗：“暗，痛苦会蒙蔽人的双眼，让你只看到仇恨与毁灭。但你可曾想过，真正的救赎，并非以暴制暴，而是以爱与希望去化解仇恨。洪荒世界的存在，正是为了给所有灵智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一个摆脱混沌无序，走向有序与美好的机会。”
暗的眼神有些飘忽，像是被盘古的话语触动了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可长久以来的执念又如同铁链般束缚着他。
他微微别过头，不想让盘古看到自己此刻的动摇，低声道：“重新开始？说得容易，那些消逝的道友，他们回不来了，而我背负着他们的痛苦，又怎能轻易放下？”
盘古轻轻握住暗的双肩，目光诚挚且温暖：“暗，他们虽已消逝，但他们的意志可以在洪荒新生的生灵中延续。我们守护洪荒，便是给这份意志传承的机会。你所经历的痛苦，不应成为毁灭的理由，而应化作守护的力量。”
暗缓缓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他紧咬嘴唇，似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可我害怕，害怕再次面对失败，害怕那些痛苦的场景再度上演。每一次闭上眼，那些灵智消逝时的惨叫与绝望，就会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盘古微微点头，眼神中满是理解：“我懂你的害怕，这份害怕源自你的善良与责任。但d
暗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他缓缓说道：“盘古，别说了，我是不会让你从这里过去了。”
盘古见状，暗暗叹息。对于暗，他也是不忍出手的，只是，如果自己再不突破封锁，恐怕洪荒真的会……
盘古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知道此刻已没有太多时间去说服暗。他缓缓松开握住暗双肩的手，周身开始涌动起磅礴的混沌之力，这股力量如同一团炽热的火焰，照亮了周围黑暗的混沌空间。
“暗，我不想与你为敌，但洪荒不容有失。”盘古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是从混沌深处传来的洪钟巨响。
暗紧握着剑，剑身光芒大盛，与盘古散发的混沌之力相互抗衡。
他的眼神中既有决绝，又带着一丝不舍：“盘古，既然你执迷不悟，那便只有一战。看看是你的信念坚定，还是我的剑更加锋利。”
话音未落，暗身形如电，率先发动攻击。他手中的剑带起一道道黑色的剑气，如同黑色的蛟龙在混沌中穿梭，朝着盘古呼啸而去。
每一道剑气都蕴含着暗对过往痛苦的宣泄以及对自己信念的执着。
盘古神色平静，他双手快速结印，一面由混沌之力凝聚而成的厚实盾牌出现在身前。
剑气撞击在盾牌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溅起一片片混沌能量的涟漪。
尽管盾牌抵挡住了暗的攻击，但暗的剑气却如同连绵不绝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试图冲破盘古的防御。
盘古深知不能一直被动防御，他看准时机，猛地撤去盾牌，双手向前推出，一道粗壮的混沌光柱从他掌心喷射而出，直直地朝着暗冲去。
暗面色微变，连忙侧身闪避，但还是有部分光柱擦过他的身体，在他的衣衫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
暗稳住身形后，心中对盘古的实力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他知道，若想阻止盘古，必须使出全力。
暗将自身的混沌之力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围绕着他的身体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无数细小的黑暗利刃从旋涡中飞出，如漫天的暗器般射向盘古。
盘古不敢大意，他将混沌之力遍布全身，形成一层坚韧的防护层。
黑暗利刃撞击在防护层上，发出密集的“叮叮”声，如同一场金属雨。然而，随着利刃不断冲击，盘古的防护层开始出现丝丝裂纹。
盘古心中暗恨，至高又施加影响了，不然自己何必与暗交手，而且，至高限制了自己的大道，不然，暗岂能挡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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