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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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all-for-one将死柄木等人，包括丸井，召唤至脑无仓库附近的一块空地上。
周边的环境已经在之前的交火中被化为废墟，看不出原貌，弥漫着的淡淡血腥味确清楚的昭示着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初见时，身体萎缩，左腹部有一个碗大的窟窿，濒临死亡的欧尔麦特不受控制的浮现在脑海里。这让丸井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让丸井觉得自己的血液都仿佛逐渐冷凝，停止流动。
“哦？真是好久不见了，新出医生。没先到我还能亲眼见到[这个状态]的你，真是荣幸。”
all-for-one，看着满身狼狈的丸井，幽幽的开口，“如果你当初没有拒绝我的邀请，现在的你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的。真是弱小啊，看上去真是可怜呢。”
丸井余光瞥向同样一脸惊讶的死柄木。死柄木看着亲自出现救场的老师，像是做错了事被大人抓包了一样，慌乱而又无措：“老师，你的身体还不行……这个身体不行的……对了，haru……我把haru带来了……haru一定能够真正治好你的身体的……”
死柄木……
我希望你是对当年的事情知之甚少，才能依然抱有这种天真的想法，这样才能让我安心的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all-for-one造成的。
我由衷希望，你还是那个你，还是那个在灾难现场的火焰包围中，那个依偎着自己，和自己抱成一团的孩子。
火焰吞噬着空气中稀薄的氧气，身体逐渐衰败，昏沉的意识中，我最后看到了被牵走的你，回头看着我。即使在高温炙烤中干燥的躯体无法涌出泪水，我也知道你在为我而哭泣，这就足够了。
all-for-one当时选择带走了你，并且抚养你长大，让我能够有机会再次见到你，就关于这一点，我很高兴。
all-for-one：“新出医生，不，应该说是丸井遥，你的确是个合适的棋子。弔在策略上很有进步。”
“你的存在，能够促进弔更好的成长。而且，你的个性也是我喜欢的。”
all-for-one伸手，五指变成黑色伴有红色纹路的不明材质，在其意识下自由迅速的伸缩变形，炫耀着自己的新个性。
“在你走之后，我又试着去找令人更满意的个性，但是很遗憾，至今为止你的个性依然还是我最喜欢的。”
“也是最适合弔的个性之一。难得你不愿意将个性分给弔吗？”
“天生的强大，实用，不需要后天培养就能有绝妙的运用。”
说罢，all-for-one抬手召唤了一只脑无，如同表演般，脑无半残的躯体开始迅速生长，新鲜的肢体的颜色分外醒目。
丸井想，如果噩梦有色彩的话，应该就是眼前的样子了。
“你的个性改造在脑无上，效果也真的是出超乎意料的好呢。如果不是这些脑无的话……死柄木，你又要失败了。”
all-for-one看着自己的精心培养的死柄木，声音里透露着似乎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愉悦。
“不过，一定不能泄气，再重新来过就好了，同伴们我也帮你都夺回来了，还有你心爱的棋子。”
“失败多少次都可以哦，我就是为此而存在的。”
“一切都是，为了你……”
真正的恶魔，就在面前……
丸井的脚仿佛被钉在了地上，再也无法挪动一步。这种内心深处蔓延的负面情绪，是恐惧还是仇恨，探究它已经毫无意义。直面all-for-one，现在，15岁状态的丸井，被压制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在all-for-one的言语中努力保持镇定，让自己不要显得那么难看。
还能有办法吗……还能有办法在欧尔麦特来之前，让自己不成为累赘吗……
丸井遥，你不是很早之前就决定要复仇的吗！？
现在，你能办得到吗！？
冷静……不是现在……再等一等……
现在场上人太多了，all-for-one，死柄木，还有一堆敌联盟杂鱼。
在这种情况下轻举妄动一下子就会被发现。
“哼，all-for-one，你就是这样告诉死柄木的吗，”冷静，我要冷静，“看上去完全为了死柄木，但是这样对死柄木真的好吗。”
“哦，你终于出声了啊，丸井君，对于你的勇气表示赞扬。”
all-for-one，完全没有将丸井放在眼里，“弔只需要知道他该知道的的事情就行了，他会朝着最完美的方向成长的。”
“不过感谢你，丸井君，你提醒我了。弔，到了你该退场的时候了，你和你的同伴们先走，这也是让你成长的一部分。”
“不过，要麻烦丸井君先留下来陪我一段时间，还需要请你帮忙一些事情。”
对all-for-one的教诲和丸井的话语似乎充耳不闻，死柄木还在孜孜不倦的劝说：“老师，我们一起走吧……你现在的身体不行的……”
死柄木的话音还未落，all-for-one的利爪直接攻击尚在昏迷的黑雾，黑雾嘴里喷出一口鲜血，但是身边却出现了由他个性产生的传送门。
“个性强制发动。弔，你要战斗下去！”
“传送！——”
在all-for-one对多种个性的精纯控制下，场面被清理的很干净。
只剩下all-for-one和丸井，留在这废墟舞台上，静候一场月夜下的演出。
唯有的观众，那些少年们，正在几米开外的围墙之后，被气氛掐住了咽喉，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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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丸井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自觉颤栗的身躯，心道，一切都还在自己的计划之中，冷静，不要慌。
“呵呵，丸井君，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现在你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尽情说了。”
all-for-one的机械脑袋在月光下泛着生冷的光泽，没有一丝情感。
“将弔他们送走也是我本来的想法，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也是这么想的。”
all-for-one，声音冰冷，“都幼化成这样了还有勇气单独和我对峙，应该是要佩服你的勇气呢，还是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all-for-one一爪攻向丸井，丸井迅速躲开。
扬起的尘埃散去，地面被凿出一个大坑，all-for-one似乎也很满意新到手的个性，连声音中都带着愉悦：“不自量力！——”
“是不是不自量力，并不是由你说的算的。”
all-for-one，好久不见了。
我还清楚地记得你赐予我的暗无天日的囚禁和无尽的黑暗，抽取我的个性用于制超再生的脑无，犯下无数罪孽。
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并无为社会伸张正义的想法。
但是，
你曾经重伤欧尔麦特。
你唆使死柄木，对少年们造成的伤害与打击。
这些都在我和死柄木的关系上画下了永远无法修复的天堑，这种仇恨，深入骨髓，随着日积月累，愈发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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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接到了死柄木的电话，以为又是和往常一样，去给他手下那些见不得人的杂碎疗伤。但是没想到，传来的声音却是慌乱的黑雾：“丸井先生，死柄木他伤的很重，我们没有别的办法……”
我比以往更加迅速的前往约见的地点。我本以为，有人悉心照顾的死柄木会过得很好，哪怕是走得是恶人的路线，但是死柄木还是以那样狼狈的姿态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衰败羸弱，布满鲜血，如同被玩坏的玩偶，了无生机。无法思考为什么会这样，身体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就先开始发动了治愈个性，没有丝毫顾及自己的状态。可能原因就是因为，他是死柄木弔吧，就如同在孩童时期，烈火包围中，那个只有我们俩互相依靠的世界。
是本能祟吧……
看着在治疗中逐渐恢复生机的死柄木，体力流失，甚至开始些微幼化的自己，连陷入昏迷都带着欣慰。
但是醒来时，并没有出现自己期待的，面露笑容，再次充满活力的死柄木。
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当年，带走死柄木的那个男人，all-for-one。
他面带扭曲的笑容，居高临下的，如同审视物品般毫无温度的目光的看着被束缚在手术床上的自己，怜悯道：“真是不错的个性啊，很适合弔呢。”
如果还不能想明白事情原委的话，我就不是丸井了。
年轻的自己拒绝了all-for-one，理所当然的被关了禁闭，连见死柄木的机会都没有。日复一日，被束缚控制，被抽取血液，不再拥有为一个人类的自由。
黑暗中，我无数次的问自己，恨吗。
对于all-for-one，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对于死柄木呢？
当时的回答也很简单。
如果死柄木对此知情，恨。
如果死柄木对此不知情，就让这恨意全都转移到all-for-one身上吧。
但是现在，回想着这几日来接触中，不停念叨着“老师，老师”，满心满眼只有all-for-one的死柄木，当时挣扎寻求，一定要想明白的答案是如此可笑。
所以，是时候做个决断了。
“all-for-one!”
“把所有一切都还回来吧！——”
欧尔麦特正义的铁拳，伴随着他充满力量的呐喊，踏着冷月的幽光迅驰而来。
最终决战，在无数的前奏之后，终于正式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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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有话要说：
我英少年组持续掉线中……-----------------之前陆续提到的过往的片段，要么不完整，要么是他人的视角。这章是丸井自己的想法。希望这章后大家自己能脑补出完整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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