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成了一匹被套上金笼头的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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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

吃完早点，柳福昌觉得胸口憋闷，气息翻涌，进卫生间吐了，出来脸色有些发白。

“你这是咋了？觉不觉得胸口疼？”

“爸，你现在感觉怎样？要不咱们去医院吧？”

柳妈和柳艺芝都有些慌了，赶紧问柳爸，柳妈还上去用手抚着他的胸口。

“不疼，就是觉得胸口有些满当当的，可能刚才的饭没吃对。不用去医院，这里不是有章端吗？章端你给我看看？”柳爸道。

章端此时已经在观察柳爸的脸色，在给他做望诊了，听了柳爸的话就双手齐出搭上了他的双手脉象。

这种脉诊法和传统单手左右先后诊脉不同，名叫两手比较诊脉法，是章端规培时跟一个老中医学来的，就是同时用左手诊患者右脉，用右手诊患者左脉。

这种脉诊法的弊病是需要同时一心多用，优点是方便比较左右手寸关尺脉象，及时找出反常脉象；脉诊耗时也短，分别是用浮、中、沉三种指力，能在短时间内完成“六部一十八候”。

脉诊完，章端又用西医的查体法叩诊了一下柳爸的胸腹部。

“没啥大问题，也许是叔在饭前跑步吸进冷空气了，最有可能是喝了冷饮料，压住了胃气，导致消化不良，吃饱饭气压顶住胸口才引发呕吐的。”章端诊断完道，“来，我给叔推拿一下。”

他说得非常肯定。

今天算是他荷湖公园一梦后第一次正式给人诊断病情，颇有点儿应对自如的感觉。

看来他的医术是真的有了大进步了。

以前他诊断病情可没有如今这样应对自如。

人的身体太过复杂了，即便一个小症状，也可能潜伏着无数的可能，所以即便今早柳福昌只是一个饭后呕吐的小症状，以前的他也不会有如此快速明晰的诊断，更不敢如此笃定的，今早他对这个小症状却心底通明，非常笃定。

柳妈听了道：“你叔今早也没跑步啊？”

柳爸挠着头道：“我喝了一袋冷牛奶。”

柳妈顿时翻了个白眼：“迟吃一会儿饭能把你饿死啊？一大早空肚子能喝牛奶啊？”

柳爸讪笑：“早晨觉得肚子里有点儿发热，就忍不住喝了一袋冷牛奶，想让肚子里凉快些。”

柳艺芝在一边不满地嘀咕：“老小孩。”

章端让柳爸平躺在沙发上，给他推拿了一阵胸腹部，柳爸又去卫生间吐了一回，然后就感觉胸腹舒畅，没啥事了。

柳艺芝见过章端搬运气血双手如蒸笼般的神奇，今早他又诊断对了她爸的病情，对章端的医术顿时就多了不少信任，征询他道：“章端，医院说我爸心脏一根血管堵了90%了，过两年得放支架的，你看……”

“我看叔没有高血压也没有糖尿病，一根血管堵了90%应该是动脉粥样硬化造成的，轻易不要考虑放支架，因为在血管逐渐堵塞的过程中，人体自身会做好代偿准备，会逐渐开放侧支循环，这也不影响正常生活，相反，放了支架后会引起太多问题，得不偿失。”

章端说的是实情。

现在有些半吊子西医大夫热衷于给病人放支架，还老说一些危言耸听的话。

其实，除了壮年心脏血管急性堵塞，容易引发急性心梗危及生命，老年心脏血管慢性堵塞的话，一般是不会发生急性心梗的，因为身体会自我调节逐渐开放侧支循环，完成代偿，并不影响心脏供血和血液循环。

有些老年人的心脏主血管完全堵塞了，他照样不耽误正常生活，原因就是有侧支循环的代偿作用。

这种情况相比放入支架要好得多，放入支架本身会引发血凝现象，就得经常吃药抗血凝，这样吃药的长期副作用是一个大麻烦，搞不好还会发生支架突入心脏等突发情况的（这是西医讳莫如深的一种突发情况），真是麻烦多多。

“你看我爸能不能学习一下你那个运气法？”柳艺芝思索了一下又问道。

“可以的。后面我给叔和姨都传授一下，另外，后面我给叔开点药调理一下。”章端痛快道。

柳艺芝对他如何放在一边，今天柳爸柳妈对待他的态度着实让他心暖，这是真把他当好女婿看待啊。

离开柳家时，柳艺芝搜出几本表演书送给他，然后戴着棒球帽和口罩陪他走出小区，章端登门她家的融洽气氛，让她的心情好了不少。

两人在别墅小区外墙边的银杏树下站了一会儿，此时天麻麻阴，寒风顺着街道瑟瑟刮来，银杏树下落叶飘飞，在风中打着旋儿。

“我明天就要动身去云颠省那边去拍新剧了，嗯，云颠省双纳市凤凰村，一个很美的村镇。你去过那里吗？”柳艺芝面对着一棵银杏树双手轻拍着问道。

“没去过，不过很想去一次。顺便可以去你们拍摄地探班一次，方便吗？”章端在柳艺芝面前背迎风站着问道。

柳艺芝是什么意思，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来，她都把具体地点告诉他了。

不过他还是得问她一下，确定她的意思，毕竟他还不太清楚她的需求。

按合同行事，自然要搞清楚雇主的需求。

“方便啊，过个十来天你来吧，那边应该有不少好玩的地方的。”柳艺芝道，“反正现在你也辞职了，可以去那边散散心的。”

章端点头：“好的，那边应该也有一些苗医和一些上好药材的，我顺便去看一看。”

“你这辈子就想当一个好医生？准备再进什么医院吗？”

“暂时不想再进哪个医院，有可能的话自己将来开个诊所。”

“那你这段时间准备干什么？对了，你有驾照吗？”

“有，不过一直没怎么开过车。以后再学吧。”

“那你不如趁这段时间好好学一学。我家里有一辆保时捷好久也没人开，你开着练车吧？”

“练车哪有拿那么好的车练的，我自己用我爸的那辆旧车练练吧。”

“不如就开我那辆车练吧，你可以找个师傅陪你练一下。”柳艺芝道，见章端还要推拒，就笑道，“这也不是为你方便，现在我们的事都已经官宣了，这段时间就可能会有人偷拍你的。

还有，我在荷湖区这边还有一套房，是个单元楼，装修出来了，你这段时间可以搬进去住，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有人住也省得老空着，不好。”

章端脸颊抽一抽，他真不想这样，感觉一下子像一匹被套上金笼头的马了。

但他也知道柳艺芝的意思，她现在这个身份，最怕人嚼舌根。

他作为一个普通社畜住小公寓，开小破车都没什么，可作为柳艺芝的对象，这就不行了。

现在他具体的家庭地址和曾供职的唐阳市中医院还没被暴露出来，否则早就会有记者来采访和追踪他了。

听说已经有记者追到中医大去探秘他以前的事了，他过去的中医大老师给他打过电话来问过他这件事，但没有给记者透露他的具体情况，只说他在校时是一位很优秀的学生。

“不用为这种小事费琢磨，你将来注定也是一个成大器的人，何必在乎这些小事？就把这些当作约定的事项好了。”柳艺芝一双清澈的明眸盯着他道，“你得尽快完全进入角色里，就从今天开始吧，毕竟我明天就要出去了。”

这么说着，柳艺芝就给钱姐发了一条微信，让她把那辆保时捷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