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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劈得焦黑,他岂不是在伤口上撒盐。
幸好是任他胡作非为、口无遮拦也从无二话的谢陵。
以后出门在外,可不能这样说话了,容易挨打。
谢陵轻叹一声,说:“和以前是不同了。”
迟镜道:“黑色也别有一番风情,我不会嫌弃你的!”
谢陵:“……”
谢陵道:“并非如此。”
他惜字如金,迟镜总是领会不到他的意思。不过没有关系,蒙在眼前的手松开,迟镜连忙转身。
他正对着青年的胸口,仰头一看,青年恰也垂眸。只见幽微的萤火间,映出一张清冷秀美的面容。
道君素以剑闻名,但更为世人热议的,其实是他的风姿。迟镜已看过这张脸许多次,或促膝而谈、或共枕而眠,可不论瞧了多久,每每与他视线相对,总有一瞬间发怔。
道君眉目如画,万般笔墨难描。只是曾经冰清玉洁的谢陵,现如今一身鬼气。
他本就煞意极重,令人不敢逼视,不过以凌然仙气盖过了而已。但此刻的他,肤色苍白,眼睫漆黑,唯有薄唇一线血色,那份骨子里的锋芒便再无遮挡,森然毕露。
尤其被他的视线笼罩时,迟镜打了个寒噤,忍不住后退一步。
漫山遍野的红花延伸到天尽头,谢陵一袭玄衣,安静地站在当中。天地皆寂,流萤轻舞,他的双眼似无星无月的夜空,黑沉沉注视着迟镜。
不过,迟镜只后退了一步,很快又往前一扑,紧紧地抱住了他。
死亡实在是太冷、太冷。
迟镜早就打定主意,不论如何,重逢时先拥抱吧。
他听不见谢陵的心跳,眼圈发红,埋头在道侣的胸口乱蹭,怕他看见自己掉泪。谢陵则怔了片刻,回抱住他。
两人的身形有些差距,少年本来被养得滋润,可这几天清减许多。谢陵似想用力,又不敢用力,掌心贴着他的腰身,好像抱了一团扑朔的花火。
黑衣飞展,边缘在空中不断地碎裂、消融、重现。迟镜回到熟悉的怀里,多日的委屈一下涌上心头,哽咽着告状:“你不知道,他们都欺负我。”
谢陵的手微微收紧,说:“我知道。我能看见。”
“你、你什么都能看见?”
一听这话,迟镜顿时把脑袋支棱起来,杏核眼睁得溜圆。
他的脸也迅速涨红了,不知回想起什么,吭哧吭哧地说:“那——那你看没看见——”
“季逍。”
谢陵吐出这个名字,眼底闪过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