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长老室的谈话

杰西瞬间僵住，脸色变得通红，他一时忘了自己在珮帧眼中是个女子。莉娅赶忙解围说：“不用了，三个人太挤了。”尽管温泉池足够宽敞，容纳十人也不在话下。

离开温泉浴场时，他隐约听到珮帧对莉娅说：“杰西似乎对自己的外在有些在意。但我们都应该自信，珍惜自己的独特。我会多给她鼓励的。”听到这话，杰西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男性胸脯，心中五味杂陈。此时，里边传来莉娅一边使劲用手拍打池边石台，一边笑岔气的声音。

杰西面无表情地走出青铜大门，他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接与女性有关的任务。这次的经历让他深刻体会到身为“女性”的尴尬与无奈。他紧抿着唇，心意已决，步履坚定地离开了温泉浴场。

…

在紫光映照的静谧房间内，埃文长老的声音打破了沉寂：“杰西？”

杰西从回忆中惊醒，目光聚焦在眼前这位他一直敬仰的长者身上。“我在，老师，您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埃文长老缓缓站起，虽然年岁已高，身躯微驼，但他今日显然精神矍铄。“你随我来，这些话此刻需要在更安全的地方提及。”他边说边向房间的深处走去。

杰西跟随其后，心中满是疑惑。当他们穿越过道，走进一道门，来到一个更加私密的区域时，埃文长老转过身来，神情异常严肃。“杰西，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他顿了顿，仿佛在斟酌词句，“你，是否愿意成为圣徒四世？”

这个问题仿佛一颗重磅炸弹，在杰西的心湖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瞪大了眼。“老师，这从何说起？我并没有天生的圣属性魔力，无法成为圣徒。”

“那些都是细节，”埃文长老挥了挥手，仿佛在驱散杰西的疑虑，“关键是，你是否愿意？如果你愿意，夜辛卡会为你铺平道路。”他深深看了杰西一眼，“但这条路并不平坦，失败的可能性极大。最坏的结果，可能是你会失去生命。即便如此，你还愿意尝试吗？”

杰西沉默了。他曾经是谛听塔和深影塔争相邀请的精英，但他却选择了先知塔，选择了跟随埃文长老。这一切，都源于一个预言——他将目睹神罚，成为先知塔的接班人。而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更加宏伟但也更加危险的选择。

“你不必立刻回答，”埃文长老温和地说，“这是一个重大决定，需要深思熟虑。”他拍了拍手，召唤来一名接引员。

随着大门的开启，珮帧走了进来。她的出现让杰西更加惊讶。“珮帧？”说完，他转向自己的老师，“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埃文长老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向珮帧，停在离她约两腕尺的地方。他摘下戒指，瞬间显露那一副枯败如同衰败之夜具象化的面容，哮喘声也如同破旧的风箱般响起。但他很快又戴上了戒指，恢复了平日的神态，转向珮帧问道：“珮帧小姐，我想知道，我是否仍有一线生机？”

珮帧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她轻轻摇了摇头：“埃文长老，我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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