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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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还有一事。”陈云说道。“牧兄弟，我们此次前来，是向你辞行的。”
“辞行？”
“嗯。”陈云点点头，“我们本来是来拜访燕渡山大头领的，只是……”
陈云没有说出后半句话，但牧武顿时了然，旋即有些尴尬。
“这样啊……”
“其实我可以留……喔！”旁边的陈广刚一开口，就被自己妹妹掐住腰间软肉，狠狠的一拧，大半句话被生生吞回喉咙。
“没关系，我本来也打算离开了。”牧武笑着摇摇头。
“啊？”陈广有些错愕。
“我留在这里干什么？我可是白身啊，又没有犯过事，好好的，干嘛要落草。”牧武道。
“说的也是。”陈云闻言神色一黯。
她们这些在绿林道上有名号的好汉虽然看起来很风光，每天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行走江湖报上名号，论谁都要给三分薄面。
但真要说起来，谁喜欢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呢？
若是能被朝廷招安招安，就算是一个九品的芝麻官，怕是九成的绿林好汉都甘之如始。
“我打算去开封府看看，听说那里繁华似锦，人口足足百万有余。”
牧武这倒不完全是假话，他对如今的开封府还是有点兴趣的。
在现代社会人口过百万的城市不说多如牛毛，那也是随处可见，但在公元十世纪，百万人口的大城那可真是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正好，我也想去开封……喔！”陈广话刚说道一半，又被陈云用物理手段打断了。
她瞪了自己兄长一眼，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意思相当明显——你闭嘴。
牧武看着两兄妹打打闹闹，嘴角不禁微微翘起，想起了自家里那位。
一念及此，他心下一沉，笑意收敛，自己妹妹现在应该还躺在医院的病房里。
而造成这一切的凶手多半还活着，毕竟自己还没有收到对方的技能和装备。
‘看来自己回去之后，恐怕要再开杀戒了。’
不知为何，陈广突然脊背一凉，打了个寒颤。
‘牧兄弟该不会突然改了主意，准备杀了我吧？’
他飞快开口道，“既然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就先不打扰了。”
“也好，不过我还有些事情，我让二当家送送二位如何？”
牧武虽然对陈广态度的转变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点头说道。
“不了不了，我们自己走就是。”陈广将头摇成拨浪鼓，拉起陈云就走，步履如飞，像是背后有猛兽在追赶般。
牧武都被他的动作弄得一愣，下意识的抬手，说了一句，“慢走。”
已经走出好几丈开外的陈广闻言一个踉跄，没有回头，几乎是跑着拉陈云离开。
牧武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只能转头回了屋内，正好看见小姑娘刚起床。
“小家伙，你说我看起来可怕吗？”牧武摸了摸下巴问道。
“没有啊，老师为什么这么问？”赵昭昭眨了眨眼睛反问道。
“没什么。”牧武摇摇头，哑然失笑。“吃点东西，该练功了。”
……
日过正午
小姑娘已经沉沉睡去，牧武收回手掌，长长吐了口气。
为了确保不会因为挥刀留下什么暗疾，牧武必须每次在小姑娘练功后用柔劲疏导经络气血。
不过令牧武讶异的是，小家伙虽然只锻炼了两天，但是精进飞速，气血旺盛比前几日超出近半成。
虽然说有他这位武道大宗师在一旁悉心教导，再加上这两天大鱼大肉，而且练武初期进步最为明显，但这個进度未免有点……
牧武记得他初涉武道之时，也不过与之相差仿佛。
他沉吟片刻，起身前往外寨，找到了燕渡山的二当家，向他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要求。
“您要一批人？”
“对，男女老幼各十人，不要练过武的。”
对于牧武的要求，二当家不敢多问，按照他的要求找来了四十人。
牧武将这些人细致的检查了一遍，又让二当家找来了一些刚刚投奔燕渡山不久的喽啰，将他们如法炮制，这才缓缓回到书房。
“有古怪。”牧武托着下巴沉思道。
这些日子，他大概已经摸索出了一些矩阵游戏的规律。
按照矩阵游戏的算法，现实世界的普
通人的平均属性在5点，业余运动员和某些经常健身的人或许可以在某一项达到6点。
职业运动员大约在7点左右，极少数天赋异禀的奥运选手能抵达8点，而9点就是类似前世的霸王项羽之流，属于千年难得一遇，传说中的存在。
至于10点，则是理论上的极限，普通人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只能无限接近这个数据，却永远无法抵达。
当然，属性不能决定一切，比如职业拳击手和健美教练力量属性可能都是7，但两者之间的实力天差地别。
而属性之间的差距也并非单纯的加值，而是一种指数级计算方式。
别看牧武现在的力量只有11点，只比人体极限高出一点，但全力一击却能爆发出几千斤的力道。
而牧武刚刚检查的能吃饱饭的普通人身体素质则要超出一些，基本都能达到6，少数的甚至能达到7，相当于职业运动员。
对于想不通的事情，牧武也只能暂且抛之脑后。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
不知不觉，牧武竟然在这个小小的山寨内竟待了近月时间。
当然，他也不是白吃白喝，闲暇之余倒也会指点两句二当家的武功。
二当家也是老江湖了，知晓这几句话都是千金不换的真传。
得了牧武的指点，他干脆放权下去，日夜苦练，厚积薄发之下，竟隐隐有几分武功大进的味道。
牧武对他的评价不高——躲尽深山，苦练五年，万事不管，大概有一线希望成为武道宗师。
但赵昭昭的进步倒真让牧武有些吃惊了，经过一个月的苦练，体能增长极快，不但能每日连续挥刀两千次。
而且已经能提聚手足肢体之力，使其集中，凝于一点爆发。
一拳打出去，如鞭炮般炸响，达到拳经中描述的“千金难买一声响”的境界。
小姑娘虽然年幼力弱，但手持兵刃的情况下，对上一个破甲境武卒大概有八成胜算。
拳术毕竟不是修仙，筋骨尚未定型，强行练武，除非有牧武这般的武道大宗师为其每日梳理经络，活通气血，不然早晚把自己练废。
只是武道大宗师地位何其崇高，要是日日做这种事情，不仅耽搁自身修行，甚至拳术还有不进反退的可能。
要不是牧武拳术巅峰造极，进无可进，他也太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牧武放下手中的书卷，走到窗边道，“在这里待的也够久了，也是时候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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