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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舒了口气,将它重新扣回手指上,像是摸到了救命稻草。

做完这一切,褚桓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情不自禁地自省起来,他感觉自己这样依托于外物有点不正常,似乎是很窝囊。

褚桓就这样闷闷地窝囊了片刻,勉强提起精神,重拾革命的乐观主义精神,自我安慰地想:“算了,毕竟是老头的遗物,我好好保管也没错。”

这时,一只手伸过来,贴住了他的额头。

南山还是被吵醒了。

“还是烫。”

南山说着,给褚桓端来一碗水,“喝吧,喝完再睡一会,你这是毒伤引起的发烧,到了明天,差不多就会退了。”

褚桓:“什么毒”

南山:“穆塔伊。”

这个词褚桓在河里也听小秃头说过一次,他目光一转,大脑里的cu不顾高温,jj地旋转了起来某种动物有名字,还是连小孩子也知道的名字,那它必定不是什么最近几年才出现的奇珍物种,带入河对岸的思维方式,那黑乎乎的怪物在这里,很可能是和“大灰狼”与“小白兔”差不多的概念。

它们极其凶猛,经过短暂的交手,褚桓想不通这玩意还能有什么天敌,而且它们地行动极其迅捷。哪怕是持枪猎人,在那样高速的移动中,没受过训练的人也很难打中况且民间自制的土步枪能不能穿透它满身的鳞甲与鬃毛还不好说。

可是国境内突然出现这么多这么凶猛的野生动物,怎么会一直没有人知道

南山:“我们都听安卡拉伊耶说了。”

褚桓一怔:“谁”

南山等他喝完水,就轻轻按住褚桓的肩膀,让他重新躺下。

这时,南山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在褚桓手上的戒指上停顿了一下,停顿过后,他收敛神色,正色说:“就是偷跑出去的男孩,族人们都很感激,等你退烧,他父母想过来对你道谢。”

“不用谢,应该的,”褚桓摆摆手,随后,他问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那个小秃头挨揍了么”

南山:“总要给他一些教训,不过放心吧,毕竟还小,他家里人有分寸。”

褚桓为一个慈祥的人民教师,闻听此言,表面上立刻应景地露出充满园丁光辉的忧虑。

当然,面子活是面子活,他那复杂的内心世界可不怎么慈祥,始终在发着狰狞的嚎叫:“要什么分寸啊这必须得臭揍一顿,起码打得嗷嗷哭三天才行啊”

后来褚桓就在这样咆哮的内心世界里再次昏睡了过去。

南山站在床边,一直等他气息平稳,才轻轻执起褚桓的手,打开他的手掌。

这是一双背面看斯文修长,正面看却很可怕的手,指缝间生着厚重的茧,掌心布满了细碎的伤痕,将掌纹也搅合成了一团乱麻。

褚桓嘴唇干得发裂,窗外透过的冷冷的月光从他的下巴上扫过,他的颈侧有一道不知怎么留下的陈年伤疤,险些割断了此处的血管,留下了一个让人胆战心惊的凹痕。

南山伸出手,仿佛想摸一摸,然而手伸了一半,又不知想起了什么,默默地缩了回来。

他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给褚桓拉了拉被子,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小芳正在门口等着,时而往屋里张望一眼,见南山出来,连忙站直:“族长。”

此时除了水上,雾已经完全散了。

正是冷月千里、山脊绵延。

那些落光了叶子的树林没了白雾的遮挡,此时显出某种一夜缟素的凄清颓丧来。

围着全族的骨头还插在原地充当着怪异的路灯,此时是三更半夜,但族人们还在严阵以待地巡逻,除了“沙沙”的脚步声,四下寂静成一片。

南山低声问:“守门人有消息吗”

小芳忙从兜里摸出了一块石头,只见有人在上面刻了一把刀,刀尖上有人用拇指抹上的一段血迹,单是这么一看,一股紧迫感就扑面而来。

刀和血,这在任何文明中都不会是“平静安宁”的意思。

这是守门人的警告。

“你看。”

南山将石头拢在手心,指了指天上的月亮,小芳顺着他的目光抬头望去。

此时,天上竟然挂着两轮月亮,一轮明亮一些,另一轮则黯淡些,像是月亮投在水里的倒影。

“第二次震荡可能就在这一两天,转告春天,多准备一些食物,还有让战士们磨好自己的刀剑,今年将是一场硬仗。”

小芳立刻点头,他抬脚要走,走了两步,又不知想起了什么,脚步微微一顿:“那个大王大王”

“没事。”

南山说,“已经醒过一次了。”

小芳吃了一惊:“什么没事可是河那边的人长期留在我们这,不是必须要”

南山:“嘘小点声,睡着了。”

他转身往屋里看了一眼,而后压低了声音对小芳说:“我也不知道。”

小芳想不通,于是不想了,他十分地感慨说:“反正我从没见过喝了解毒血的人还能站着走回来,他唉,不管是什么人,反正都是条汉子,我喜欢他。族长,现在反正封山了,他也走不出去,不然你和他说说,就让他留下来吧”

南山微微有些出神,好一会,他才低低地叹了口气:“我试试吧。”

小芳离开后,南山就在门口坐定,他拿出褚桓送的口琴,在夜色与月光交汇的地方,吹出了一首信手而至的小调。

有一点彷徨。

等褚桓的高烧彻底消退,又是几个小时后的事了。

他上次一睁眼,看到的是月光下的南山,心旷神怡,受伤的心灵顿时有了慰藉,这回没那么好的待遇,一睁眼,就看见了趴在族长家窗户上偷窥的花骨朵。

花骨朵正踩在她的小跟班后背上,吃力地往里张望,目光猝不及防地对上了刚醒的褚桓,顿时“哎呀”一声,吓了一跳。

她正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知道要脸的年纪,没事跑到族长家偷窥男人,还被人家抓了个正着,小脸顿时就红了。

花骨朵慌慌张张地一跃而下,将她的小跟班踩得一声惨叫。

褚桓就听见墙角处一片“怎么了怎么了”的窃窃私语,忍不住一阵头疼。

经过了小秃头的事,他短时间内都不想再看见任何一个未成年人了。

这时,也不知道是谁尖叫了一声“族长”,就听见窗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众孩一哄而散。

南山在门口站了一会,吓跑了最后一个探头探脑回头张望的小崽子,这才走进来。

褚桓在不发烧不中毒的清醒状态下看见他,心里顿感一阵熨帖他觉得这是一段偷来的时光,好像梦见开学,正痛苦的孩子一觉醒来,居然发现自己假期还剩几天的那种窃喜与快乐。

这让他整颗心都轻快了起来。

褚桓注意到,南山一只手端着一碗汤药,另一只手拎着一个树枝编的篮子。

篮子里有新鲜的树叶,穿插着点缀了几朵花嗯,大多是白花,花团锦簇中,有一条画风不怎么对劲的火腿,火腿还围着一串红彤彤的野草莓,看起来又是诡异、又是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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