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0章 人不如妖，人生如梦
第二世，玄墨出生在一个人族家庭，奈何父母早逝，后来只能借宿在姐姐家里。
为了不让姐夫嫌弃，玄墨从小都很努力，一边研读四书五经，一边进山采药拿去药店售卖，用来补贴家用。
在他九岁的那年独自进山采药时，却发现有一条小白蛇在路边正奄奄一息，身上有多处伤口，流了不少血。
孩童一开始是惧怕的，后来发现小白蛇似乎并未彻底死去，于是善良的他当即便用采到的一株昂贵灵药为小白蛇疗伤。
后来他担心小白蛇暴露在荒山中会被其他野兽吃掉，于是便带着小白蛇回到了姐姐家，时常将自己的食物偷偷拿去喂养小白蛇。
那段时间孩童都会将每天所采的药材分出一部分给小白蛇养伤，直到有一天他发现小白蛇消失了，这才作罢。
后来孩童渐渐长大，成为了风度翩翩的俊俏青年，习得一手好字与医术，心底善良的他时常免费帮助镇上居民免费诊治，被镇上百姓称为活菩萨。
青年的善举赢得了小镇居民的赞美，自然也赢得了姐夫的好感，不过这并未让他就此满足，心中还是一心想要求取功名，好为逝去的父母争口气。
就这样，转瞬间便来到了大考前夕。
为了舒缓这些年里紧绷的情绪，青年姐姐让他在灯会这一日前去大湖之上赏湖游玩，放松放松心情，顺便点一河灯许下心愿，让河神护佑。
就这样，在月圆之夜，青年人生中第一次踏入足有三层的灯会游船之中，泛湖而游。
当游船来到大湖中心时，船上所有人都开始点河灯许心愿，青年自然也不例外。
可就在他放下河灯的瞬间，整个大湖突然波涛汹涌，凭空泛起无边巨浪，引得满船人惊呼尖叫不已。
青年同样满心惶恐，然而无济于事，恐怖的大浪最终导致整艘船倾覆，生死一线之际，书生却被一白色巨蟒所救。
可就算书生被救，却也被吓得不轻，外加被水淹了好片刻时间，导致身体虚弱，寒邪入侵，昏迷了数日之久。
待书生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家里，但从姐姐的口中得知错过了大考之日。
这对书生来说犹如晴天霹雳，最终郁郁寡欢，病得也更重了。
书生姐姐一家为了治愈书生找遍了整个小镇的医生都无计可施，就在他们一筹莫展之际，家对面的一间新医馆突然开业了。
所谓病急乱投医，书生姐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将书生带到了新医馆，却发现医生是一绝美的年轻女子。
就在书生姐姐质疑女子医术时，女子却只是一摸书生额头，便顿时令得昏迷中的书生当场清醒了过来。
后来书生每天都会来医馆看病，因为女子医术高超，每天医馆都门庭若市，因为书生也擅长医术，所以在很多时候女子忙不过来时，书生都会帮忙。
待店铺打烊后，便与女子一同畅聊医术和四书五经，常常一聊就是大半宿。
这一来二去，书生最终与女子生出了情愫。
可好景不长，随着一妖怪杀入小镇，顿时令得小镇尸横遍野，女子为了保护书生一家当场显化巨大白蟒身。
这时，书生一家才终于明白那医术高超的女子竟是一蛇妖！
后来白蛇妖打退了妖怪，却也被书生家人所弃，书生虽然情根深种，但也被吓得不轻，一时间没敢上前相认。
白蛇妖浑身血迹，回头看了书生一眼便匆匆离去。
自那以后蛇妖再未出现过，而书生也再未动心过，后来又一次妖怪来袭，蛇妖竟再一次现身相救，后来蛇妖为了救书生一家，不惜耗费元气杀死了妖怪，可自己也元气大损最终修为跌落成为了一条普通大蟒。
小镇上火光四起，许多人因此而丧命，愤怒的小镇百姓纷纷鼓足勇气，拿起火油与铁器冲向了白色巨蟒。
书生为了救巨蟒护在其身前想要与百姓们讲理，可此时的小镇百姓早已失去理智，他们只知道是妖怪毁掉了他们的家园，而妖怪生来邪恶，专门以吃人为生，又哪里有什么好妖？
愤怒令人失智，百姓们的怒火让他们直接忘记了以前的“活菩萨”，顿时将要保护蛇妖的书生定义为妖怪的帮凶，于是各种铁器劈头盖脸的便朝书生身上招呼下去。
看着众人麻木而狰狞的脸庞，书生愣在了原地。
他并未被百姓们打死，因为在关键时刻蛇妖盘踞在他身体周围，再一次救了他一命。
这一次蛇妖死了，被愤怒的小镇百姓活活打死，最后更是被点燃了身上的火油。
熊熊大火之中，书生哭了，他从未想过人性会如此丑恶。
最终他看向了巨蟒的头颅，回忆起来以前的种种，终于明白此蛇妖就是为报恩而来。
“妖为了报恩，可生死相随！”
“人只为一时愤怒，却将所谓的恩德全都踩在了脚底！”
“这世道人不如妖，可笑也可悲！哈哈哈哈……！”
青年大笑，最终主动走进了熊熊大火之中，彻底结束了自己的人生。
莫凡本尊看到这一幕微微一怔，最后也为之一叹。
第三世，玄墨终于投生到了一个正常的人族家庭，这一世没有太多的悲欢离合，也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经历，所有一切都平淡如水，时间匆匆数十年的时间一晃而过。
这一年，玄墨在岁月的洗礼中巍巍老矣，他平躺在床榻上，呼吸已经极其艰难，在他的周围围满了满脸忧色与痛苦的中年男女，这些都是他在这一世的子女。
他回首自己的这一生，心中喃喃细语：“老头子我这一生自平凡中来，最后又到平凡中去，虽说未能让家庭大富大贵，却也没有饿着自己的子女，唯一对不起的就是老伴了，她跟着我一起吃了很多苦，最后却又先我一步离去……
不，或许这对我来说是最好的结局，如此以来她不必苦苦等我，我也不必再有所牵挂，常言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不是如此……
人生啊！
还真是大梦一场呢！
柔儿，我来寻你了……”
最终，老人闭上了双眼。
致死他的嘴角都挂着一抹笑意，但眼角却还是有两行老泪流出。
整个屋子顿时充斥着嚎啕大哭！
第四世，一道婴儿响亮的哭泣声在某个将军府响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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