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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世昌的这番话,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震惊,她们都看向沈南卿身旁的那道身影,只觉得这一切太过可笑。
一时谁也不敢开口,只能期盼着沈南卿将此事问清楚,莫要再被贺世昌又或者贺知胥诓骗了。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南卿不可置信的摇摇头,脸色煞白的低头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泠娘,她露出一抹牵强的笑容:“泠娘才入府两个多月,她怎么...”
“姐姐,贺世昌一定是得了失心疯,我与他不过是之前在府中陪他写过几日功课,他便开始攀咬。”
泠娘何尝不是被吓到不知所措?她的昌儿聪慧无比,耳清目明,从不会如此胡搅蛮缠,当众发疯。
她本是满目柔情的看着多日未见的昌儿,看他比之前消瘦了不少,不免心疼万分。
以至于贺世昌跑出来的时候,她强忍着自己的冲动,没有上前将他抱住。
却不曾想他竟然失了分寸,当众说出跟自己的关系...
“泠娘,你如今身上有孕,情绪起伏不宜过大。”沈南卿见泠娘浑身都在颤抖,眸中不免全是对贺世昌的提醒和警告,便上前挡在了泠娘身前,关切道:“你放心,这件事我绝对问清楚,不会让贺世昌平白无故攀咬你。”
“你这个逆子,还不赶紧回到队伍中去?”贺知胥攥了攥拳头,满脸威胁的看向贺世昌。
见他胸口起伏不停,额间青筋暴露,生怕他会继续发疯,便要上前亲自将他带走:“早知道你是这种是非不分的孩子,当初我就不该认下你!”
他并非有意要对着贺世昌发火,只是疾言厉色的恐吓,只怕贺世昌还会说出更过分的话来。
“父亲,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吧。”贺世昌惨然一笑,绝望的拍拍胸口:“我就知道我进了孤独院,这辈子无法再入贺府族谱,你和娘亲会放弃我。
却不曾想这才刚刚几日,娘亲就有了身孕,你们有了新孩子,光明正大的孩子,自然不会再管我的死活!”
泠娘别过头去,不敢再看贺世昌那张满是绝望的小脸。
她生怕自己忍不住,会上前将他抱在怀里,将他从孤独院中带走...
可是她不能。她若是此时狼狈离开,那日后昌儿也好,还有腹中孩儿也好,将再也无法回到贺府...
“你给我闭嘴,赶紧退下。”贺知胥见他满脸泪痕,很是委屈的样子,也顾不上心疼了,只想着将他带走,便快步上前。
“大人,且慢。”沈南卿一把牵住了贺知胥的胳膊,面无表情的提醒着:“他如此悲愤,其中定有什么误会,让他将话说清楚,日后也好死心了。”
“那就等改日再说,别打扰了诸位夫人的好兴致。”贺知胥说着便要甩开沈南卿的手。
“好兴致已经被打扰了,还是听听这个孩子要说什么吧?”
“若是这个孩子说的都是胡言乱语,也该问清楚,要不然这么大的事情横在心里,也会影响你跟卿卿之间的夫妻情谊不是?”
诸位女眷都面无表情的看着贺知胥,他越是恼羞成怒,越是证明其中有事。
贺府的腌臜之事诸多,光是每次宴会都能遇到这些腌臜之事,更别说平时贺府之中有多乱套。
泠娘肚子里的孩子若真的如贺世昌所言,乃是贺知胥的骨肉,那贺知胥岂不是从一开始就...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贺世昌,你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沈南卿对着诸位女眷点了点头,不等贺知胥开口,便走向贺世昌,提醒着:“这件事情关乎到我跟你父亲之间的夫妻情分,你若是没有真凭实据,只是有意挑拨离间,休怪我无情。”
贺世昌愤愤的瞪了贺知胥一眼,刚刚贺知胥骂他是逆子,还要让他闭嘴?
他偏不...他再也不会傻乎乎的等着父亲和娘亲接他出去了。
为了今天这一日,他足足谋划了好几天。将所有值钱的东西分给了宿友,替宿友拎尿桶,给宿友当小弟。
今日,他必定要离开此地。
“少夫人,若我实话实说,您能接我离开孤独院吗?”贺世昌只能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沈南卿身上。
“你已经是孤独院的户籍,就算我接你到贺府,你也入不了族谱的。”沈南卿摇摇头,实话实说。
“我知道,入不入族谱都不重要了。”贺世昌绝望的抹了抹眼泪,看着不停对他摇头的泠娘,依旧很是坚定的说着:“既然无人来拯救我,那我便让所有人都不好过。”
“你实话实话,我替你买一个宅子,
让你搬出去。”
沈南卿低头沉思片刻,再抬头时,她满是希冀的看向贺知胥:“大人,此时我只想问你一句,你的隐疾是何时治好的?”
“卿卿,你别听他胡言乱语,我隐疾治好的那日宿在了凝香居,你是知道的。”
看着沈南卿那双眸子中的希冀和盼望,贺知胥没来由的觉得有些心虚,一时想要应声。
可看到泠娘那张惶恐的脸时,他又矢口否认...
“好。”沈南卿似是有了决策,转身看向贺世昌,一字一顿道:“你有何证据?”
“我...”贺世昌看了看贺知胥,又看了看满脸威胁他的了泠娘,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与泠娘的母子关系。
“卿卿,你也看到了,他什么也说不上来。”贺知胥见贺世昌吞吐,便稍稍松了口气,至少贺世昌还是有些脑子的。
“不是的,泠娘就是我的亲娘,我们在天祁城香楼里住了整整六年。”
贺世昌说着便指着泠娘:“娘亲,你当真不认下我?”
“昌少爷,我与你是在贺府才认识的,你为何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泠娘看着愚不可及的孩子,内心绝望慌张,恨不得上前堵住他的嘴,却也只能强装淡定的起身否认。
“你胡说。你喂养我到五岁,我记得你胸口上有很多条斑痕,你还说那是奶水太多,撑出来的痕迹!
你还说不用替我寻乳母,便能养活我,那些斑痕是你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