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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冷很是大方的把网盘链接分享给了宁郁——法不责众,分享给宁郁以后,谢秋堂就算想找他麻烦也没办法。
宁郁只当做不知道,把视频保存下载了下来。
谢秋堂看着这一幕,眸光微动。
……
吃完饭以后,成冷和容渐雪留在琪花小筑有事,谢秋堂和宁郁两个人便告辞了。
“感觉你和成冷的关系更好一点。”
宁郁倒出两颗薄荷糖,分了一颗给谢秋堂——这次补充的糖果薄荷味变少了,更多的是一种甜味。
今天的糖罐是草莓味的。
“嗯?”谢秋堂咬着糖,含糊发声。
“你、成冷、林风。我感觉你和成冷两个人的关系更好一点。”
宁郁说着自己的感受,谢秋堂笑了笑:“这么说也可以吧。我跟成冷认识得比较早,后来又一起去国外念了书。”
宁郁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那他感觉得没错。
谢秋堂笑:“怎么了?”
“没什么呀,我就问一下?”刚刚饭桌上,宁郁的微信好友新添加了两位,一个成冷,一个容渐雪。“不过——容渐雪竟然结婚了。”
“你看过他的剧?”
宁郁摇了摇头:“我不怎么看。赵君卓看过吧。”
所以他才知道容渐雪这个人。
想到这儿,他有些懊恼:“刚刚忘记了。”
“忘记什么?”
“忘记问容渐雪要签名了。”宁郁说,“赵君卓的女朋友是容渐雪粉丝。”
“没事,你现在问他要一样的。回头我拿了带给你。”谢秋堂柔声问他,“还是我来问?”
“我问吧。”
宁郁摸出手机给容渐雪留了言,不自觉停了脚步。
“宁宁。”
谢秋堂轻声唤他。
“嗯?”
宁郁在编辑消息,心不在焉。
“成冷发的视频好看吗?”
“好看!”
宁郁回答完才反应过来,抬头认真道,“我喜欢。”
谢秋堂失笑。
片刻后,他说:“你是不是更喜欢视频里的我?”
宁郁:“昂?”
“是不是更喜欢视频里的我?”
谢秋堂又重复问了一遍。
宁郁停住脚步,仔细品了品他的问题,错愕道:“什么给了你错觉?”
“嗯……没有么。”
谢秋堂眸光幽深,宁郁被他看着,一时无言,琢磨了会谢秋堂的心思,回答道:“喜欢视频里的人,是因为他是你。我们彼此都错过了前面二十几年的时光,对不对?对我来说,这只是让我更了解你一点。”
——看着视频,仿佛他也身临其境,亲身参与了谢秋堂那段往日时光。
年少的谢秋堂,是他们认识的时光便已经错过的过往,宁郁只能在碎片里窥得一星半点。
可这并不意味着宁郁不喜欢现在的谢秋堂。
换个角度来看,正是因为认识了现在的谢秋堂,宁郁才会想要知道属于他的过去是什么样子的。否则,人海茫茫,每天擦肩而过许多人,他怎么不关心这些人的过去呢?
宁郁贴近谢秋堂,给了他一个草莓味的吻。
浅尝辄止。
“抱歉。”
相依的唇瓣分开,谢秋堂敛眸说道。
宁郁没有说“没关系”这类话语——这种话没有意义。
他凝视着谢秋堂,正如谢秋堂不给他逃跑的机会一般,他的视线也牢牢的抓住他,不肯让谢秋堂逃避:“因为喜欢,才想了解,现在的你是你,过去的你也是你,本就是一体的。”
第一颗薄荷糖在刚刚接吻时被吃掉了,宁郁又补了一颗,手指捏着糖递到谢秋堂唇边:“唯独喜欢这一点,不要怀疑。”
谢秋堂把薄荷糖咬住了。
宁郁用气声笑了笑,轻轻说道:“我家里的事情你也知道……”
他沉默了片刻,“选择谁,只会是因为喜欢。”
何况他本不必选择。
“我知道。”谢秋堂说。
“你知道?”宁郁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看到穆清汐的时候。”
看到穆清汐的时候,知道宁郁和穆清汐的关系的时候,谢秋堂就明白了:这场玩笑般的婚姻能够顺利推进下去,是因为他和宁郁都愿意。
宁郁“噢”了一声。
谢秋堂的手还握在他的手腕上。“其实我也是。”
“也是什么?”
“选择,只因为喜欢。”
谢秋堂说,“裴思邈是不是和你讲过我家里的事了?”
宁郁稍稍迟疑,“是的,我问了他。”
谢秋堂弯眼:“那他肯定没有我说得详细。”
宁郁倾耳细听。
谢秋堂的确说了不少裴思邈没说的细节:
谢尔容和裴行远虽然是联姻,但谢玉成在联姻确定前是问过女儿意见的。谢尔容觉得裴行远长得英俊,想也没想就答应了,直到结婚以后,住在一起了,她才感觉两人的生活习惯无法调和。
谢秋堂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出生的,他并不是爱情结晶,但对于谢尔容和裴行远来说,着实松了一口气:联姻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人的感受总是在变的,后来母亲与父亲关系变好了,蜜月姗姗来迟。再后来,我弟弟出生了。”
宁郁听完,发觉谢秋堂漏了一个人没说:“裴思邈的母亲呢?”
依照裴思邈的说法,他的母亲裴宛也有不少戏份。
“姑姑她和母亲一样,是被家里宠大的女孩。”
谢秋堂沉吟片刻,方才继续往下说:“姑姑原先是很坚定的丁克主义。我出生后,她觉得我可怜,带我的时间就比较多。然后,姑姑萌生了想有一个自己的小孩的想法,但……”
提起往事,谢秋堂语气平静:“但刚怀孕的时候,她就开始焦虑了。生完裴思邈,她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好,最终决定出国疗养。”
裴思邈被留在了国内。
谢秋堂对裴宛的感情一直都很复杂。
诚然,在谢尔容和裴行远忽视他的时候,是裴宛照顾他,给了他应有的温度。但裴宛生下裴思邈以后出国的行为,与谢尔容又何其相似?
谢秋堂都理解。
可理解是一回事,和解是另一回事。
就连裴宛自己都没能越过这个坎。
宁郁轻轻地抱了抱谢秋堂。感受到谢秋堂用力的回抱力度后,宁郁也拥紧了他。
谢秋堂微微低着头,唇擦过宁郁的耳骨,声音烫烫的:“没见几面就向你提出结婚的请求,是太想给你盖章了。”
宁郁能感觉到他在笑。
“现在想想,真的很冒昧。”
宁郁也笑了。
他的脸埋在柔软的羊绒围巾里,嗅着熟悉的清香,小声却坚定地说:“一点也不。”
这只是无数个冬天里普通的一夜。
他们如同两台电波一致的无线电,在相互依偎中完成灵魂与灵魂的碰撞。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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