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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比朝城要冷,一下飞机,一种深入骨髓的湿冷袭来,好在谢秋堂早有准备,下飞机前给宁郁带上了围巾、帽子,临出发前准备的厚外套也派上用场了。
宁郁被他裹得严严实实的。
坐上谢家派来接他们的车,宁郁才恢复精神,“这就是南江的冬天么?”
“嗯,是有些冷。”
谢秋堂穿得与在朝城没有区别,他倒是不怕冷,“从前没再南江待过,是会不习惯的。”
除了湿冷,南江的风也大。
宁郁隔着紧闭的棕色车窗,都能窥见街道两旁不断摇晃的树叶。
他好奇道:“你在南江生活过多久?”
谢秋堂回忆了会,缓声说道:“其实在南江住的时间不算太长,四岁到六岁的时候,我基本上每年都有一半的时间在这,后来回朝城上学了,基本上是寒暑假的时候会来陪外婆。那时候外公朝城、南江两边跑,因为外婆喜欢南江的祖宅,不想去朝城住。”
他一边说,一边帮宁郁打理刚刚被风吹乱的头发,“前些年我接手以后,外公就回南江常住了。”
谢秋堂只同他说了要来看外公,可没有提到外婆,但方才听着,看他的神色,他与两位长辈的关系都不错。宁郁试探道:“那外婆现在……?”
“她两年前去世了。”
谢秋堂打理完宁郁的头发,仔细打量,“好了。”
宁郁一怔。
谢秋堂的手原本放在他的头发上,顺势滑下来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脸:“想什么呢?”
“我好像问错了。”
谢秋堂笑了笑,“这有什么问不问错的说法?我倒是不知道。不过,如果外婆在,她肯定也会喜欢你。”
只听谢秋堂语气亲昵地抱怨:“她总觉得我性子太硬了。你肯定招她喜欢。”
宁郁回想这段时间的交集,说道:“看不出来诶。”
“以前麽。”
谢秋堂浅淡道,“那时候不成熟。”
“噢……”
宁郁若有所思点着头。
谢秋堂看着他,没忍住,食指又戳了戳他的脸颊。
宁郁抬手捉住他的食指,“干嘛?”
“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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