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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位……约翰·埃尔文！”
“……如果在执行公务的时候遇到税务部领导突击检查……”
“下一位……”
“……如果有高阶术士打算让你做些与公务无关的事……”
考试仍然在继续。
但一整天的考试里，真正对实务有所了解的，或者说真正能从易安问的问题中看到真实意图的，仍然只有维德莉娜一个人。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
毕竟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阴谋诡计，而且‘懂事’的人本来也不能有太多。
除了维德莉娜之外，易安也没有再给其他人发历练证明。
‘考核’结束后，易安的缉私队也招满了人。
一百人的缉私队员，全都是老实听话的憨厚学生——易安原本就不是为了选精明人，维德莉娜只是个意外。
缉私队的工资可以省下来了，因为学院的学生在外历练是不需要发工资的……
管饭就行。
甚至就连边境的城关，都能让学生们自己想办法建起来。
为了拿到历练证明，他们会爆发出巨大的热情，绝对比普通的士兵建得快得多……
只要易安愿意给他们开具历练证明，让他们干什么都行——至少易安不坑他们，拿着易安的历练证明回去是真的能拿到毕业证的。
反正他们在学院里也只能白白给艾瑞克出钱出力。
而且，对于易安而言，如果有哪个学生不听使唤或者耍小聪明，那就打发回学院就完事了，管理起来也方便。
等城关建起来之后，再另外招募一些士兵接替学员们就可以了。
至于维德莉娜，她不在缉私队编制内，而是易安以领主身份招收的私人部下。
她和马洛迪亚不一样。
马洛迪亚更懂察言观色，懂得如何规避风险，这能让她在别人眼里看上去是个‘幸运的人’。
而维德莉娜，她是那种‘不幸的人’，她总是会发生一些意外……比如库房神秘失火，或者某些东西神秘失踪……
这两种人都很有前途，但必须放对地方。
……
半个月后，易安带着他的‘缉私队’再次来到了边界山。
山德鲁来的更早一些，他三天前就到了这里。
山顶的烽火台他驻扎了一个小队——他手下三个小队要轮换着把守烽火台，但他自己肯定没必要天天去山顶吹风。
山谷里的废弃要塞上次被驻军打扫过，山德鲁已经直接入住进去了。
只是这附近没有取水的地方，不太方便。
易安来到山谷要塞的时候，山德鲁正在考虑如何打井。
这个废弃要塞其实并不小，总面积应该超过两千平米，只不过外墙已经损毁了，只留下了一些用石头垒起来的小堡垒群。
五十来个小堡垒，每一个都有四米左右的长宽，两米多高，看起来还算结实，只是爬满了青苔——这是以前有驻军的时候，军队的营房，用料很扎实。
每个小堡垒其实就是一个小队的营房，全部算下来一共能驻扎五百人，房屋是很充足的。
但对于巨大的山谷陡坡而言，这要塞只占据了陡坡中段的十分之一。
这段陡坡中间段是最窄的，但依然有超过三百米的宽度，要塞位于山谷斜坡中段的正中间。
如果要把这里建成一个城关，那就应该修一道墙，把这三百多米宽的斜坡全部封死。
要塞的出入口就可以为关卡。
但易安并不打算这么费劲……
他直接让学生们和山德鲁一起，沿着要塞两侧打水井——不管哪儿能打出水来，反正先挖它一排深坑再说。
无论是修墙还是挖坑，不都是为了起到阻碍通行的用么？
反正现在要打井……
于是轰轰烈烈的挖坑钻井行动开始了。
……
两天后。
“易安大人，我们还是没找到水源……要不要去附近的镇上雇些人手？学生们确实不会找水。”
维德莉娜找到了易安，有点愁眉苦脸：“我们储备的饮水就快用完了，但一口井都没能挖出来。”
“雇人？离这里最近的镇也有好几十里地，而且就算雇几个人也未必找得到水源，除非能弄来成百上千人一起干……”
易安看了看面前的一串深坑，摇了摇头。
其实学生们干活儿还是很有干劲的，为了打井，学生们用上了各种魔法——什么攻击加速、圣灵佑佐、嗜血奇术……一大堆初级魔法不要钱似的扔，比山德鲁手下的宪兵勤快多了。
可惜没人会‘透视大地’，这玩意能透视土层，用来找矿产和水源相当好使。但据说以前有人用这门魔法挖坟，所以这门魔法被魔法行会封锁了，布拉卡达魔法学院也不教这个，没人会。
但易安知道，这种两侧都是高山悬崖，唯独这一段是山谷豁口的地方，底下通常都是有地下水的——就是因为有地下水浸润岩石层和土层，才会使这里成为唯一的山谷豁口。
只不过手头人手不多，学生和宪兵们都没干过这种活儿，没什么进展。
“大人，要不我先带人去弄点饮水回来再说？不然明天我们就断水了，这两天看起来可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维德莉娜提议道。
“嗯……这样吧，你去后面的城镇弄点水来，顺便放个消息出去……就说边界山的山谷里有宝贝，魔法学院的人正在那儿挖坑呢！据说那宝贝埋藏在地底深处……嗯，就说那宝贝可能是在有地下水的地方……”
易安想了想，给了维德莉娜另一个任务。
维德莉娜眨了眨眼，比划了个大拇指：“好的，大人，我这就去……”
“哎哎，等会……你和山德鲁一起去吧，这种故事，他讲起来应该比你讲起来更可信，你就带人去买水就行——记得，花钱买水，别自己打水！钱在库房，你自己拿。”
易安把她叫了回来，重新吩咐了一番。
维德莉娜点头，她当然明白易安的意图。
……
距离边界山最近的小镇名叫‘皮格镇’，大概有四十里的距离。
皮格镇这个名字是二十年前刚取的，因为这里是镇长‘皮格·杰姆’用了二十年时间一手建起来的。
是的，这位镇长名叫皮格，是个人类术士，只不过外形有点像兽人。
准确的说，他的脸和耳朵长得很像皮格兽，也就是养来吃肉的那种全身都是宝的动物——他的名字还真就是这么来的，他本来是家里的长子，但因为长得太丑被家里放弃了，扔到了布拉卡达魔法学院学魔法，皮格这个名字就是他父母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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