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瑞辰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七零文学网70w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我们各退一步,玩九球。”
傅映洲的面色没有任何波动,虽然他对所谓的“各退一步”这话实在有些鄙夷之色,但在他人的地盘没必要这么展露锋芒,给互相一个面子自然是极好的。
下了电梯,便是地下室台球桌。
“早知你来,我就吩咐人换了球桌,够诚意吧。”
傅映洲说:“第三个人?”
方才在庄园外做引导的侍从不知何时也跟了下来,他恭敬鞠躬,“我来。”
忽得瞧着这人有些面熟,傅映洲沉思了几秒后实在对不上号,便无所谓了。
开球之后,徐潇俯身击球入袋,紧接着是后面的几个球。本来是自信满满的第九颗球,却不知是纯技术原因还是有意谦让,竟然擦边而过停在了袋口。
“普胜了,傅总。”
“不敢不敢,”傅映洲垂眼敛眉,九球入袋。
几局之后,三人互相对水平有了大概的了解,追分也越来越迅猛。侍从虽是来行陪玩的服务,但技术却毫不逊色,甚至隐隐有压制徐潇的意思。
“我今日来,主要是来瞧瞧你的态度。”九颗球全部入袋,傅映洲立起身拿起桌案上的巧克粉摩擦球杆。
徐潇装傻:“我的态度?我能有什么异议呢?”
“哦?某个曾经吆喝着和平的家族如今可一点都不安分呢。”傅映洲话里轻松,“我那便宜亲戚究竟给了徐家什么好处,派个姑娘就来打发我。”
说起徐忧,徐潇便蔫了劲儿。
“徐忧她——哎,难说。”侍从为上家,球风基本为进攻型,一点都不给主家这边留情面。
“这庄园给她修了,人家也不愿意来。天天不想着玩,只想着去给白巫找事。我爹爱女儿心切,徐忧又去怂恿他偏离立场。跟得了失心疯一样,我是真看不懂她了。”徐潇将眼镜框上长长的链条取下来,随手放在了一旁的桌案上。
“失心疯,我瞧着那姑娘除了激进了点,也没到这种程度。”傅映洲再次瞥了一眼那位侍从的手,骨节分明,用力时背上有青筋浮现。
手上没有任何茧子,不像是服务业人员的手。好像平时还会特地保养,纤细修长。
傅映洲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异样之感层升迭起。
“有些口渴。”他将球杆靠在架子上,找借口离开一会儿。
徐潇低头击球入袋后,扭身说:“楼上备有水。”
傅映洲径直离开,但走得不远。
此起彼伏的,九球掉落在木地板上的声音在身后清晰可见。
他的双臂抱在胸前,靠在球房的门边。
随后便是重物砸在地面的剧烈动静。
徐潇活动着手腕与脖子,“就一个水异术就想搞我?”他忽得注意到并没有走远的傅映洲,急吼吼地向着他说:“这小子刚刚想拿老子的链子勒死我!”
“早就感觉不对了。”傅映洲眸色浮起赤红,“真麻烦。”
徐潇已经控制住了那位心怀不轨的侍从,便摁着他边嚷嚷着:“奇怪,白巫那边的异术者这么多吗?”
傅映洲轻声说:“不是,应该是借的异术。”
“借的?”
“通过异术者的血液,便可短时间借到异术供自己驱使。”他凝眉说,“白巫那边似乎对这种操作已经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