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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河清爬起床,说学就学。
霍辛扬宠溺一笑,掏出怀里的黑莲纹帕子,踱至她身后,她明显感受到,对方高大的身躯犹如参天大树,影子结结实实罩下来。
帕子带着他的体温,蒙住她双眼。
一股药味夹杂着白兰香,仿佛吹不散的云层,在她鼻尖萦绕不去。
霍辛扬正慢条斯理地打结,一呼一吸时,温热的胸膛若有若无触及她纤薄的背部。
从这个角度看去,她肩颈线条极其修长优美,下颌骨流畅利落,耳垂大小适度,透着淡淡的粉嫩,十足诱人。
“你好了没?”晏河清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放,放了蜷,略显急躁。
“嗯。”霍辛扬收手时,不自觉撩起她披在身后的一缕黑发,柔软发丝滑过掌心,想握紧,却又摊开了。
身后之人退开一步,压在晏河清心上的石头总算消失了,她深呼吸一大口气,做起扩胸运动:“开始吧。”
霍辛扬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我会以轻功带动风流,你需要屏息凝视,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听力上,只要你抓到我,你就出师了。”
“好。”
忽而,晏河清感受到东边有风流涌动,她自信满满一举扑上去。
砰!
“啊!”她皱眉吃痛一声,捂住疼得入骨的右膝,伸手摸了摸才发现,身前哪有人?分明是一张硬邦邦的桌子。
“再来。”
霍辛扬的声音却是从南方传来的。
她不免鼻头一酸,或是因被漠视,亦或者是真的很痛。
她强逼自己切勿想太多,办好正事才是主要的,须臾,咬咬牙关站起来:“继续!”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晏河清尝试了无数次,每次都猜错方位,这回柜角撞腹部,下回被椅腿扳倒,摔个狗吃屎,手臂的伤口受了刺激,白色的纱布浮出几处红点。
她看不就霍辛扬的表情,只听见他不停地重复两个字“再来”、“起来”、“再练”,语气愈来愈严肃,约莫是被她笨得生气吧。
又练了一会儿,她有点感觉了,起码不像一开始那样偏差非常大,比如霍辛扬在北边,她能摸到偏北处。
欣喜之余,浑身又酸又痛,不用看,也知道布满淤青,但她还愿继续练习。
然而,霍辛扬却戛然而止:“今晚就到此为止吧。”
晏河清往他那边倾身侧耳,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呼吸声似乎变得很重,有点快喘不上气,隐约还听见闷闷的咳嗽声。
“你怎么了?”她关心问道。
“没事,天快亮了,我先走了。”
话音未落,晏河清听见门口风流涌动,她摘下手帕,哪还有霍辛扬的身影?他急得连帕子都不收走?
天光乍起,屋内明亮了不少。
忙活了一晚上,她准备拆开手臂的绷带,重新敷药。
不想,汗渍与血水混溶,黏在纱布上,她缓缓往外扯开,额间不经意泛起一层薄汗。
陡然,门口传来一声惊叫。
一小丫鬟瞪大眼睛,端着水盆毛巾,原是来伺候她晨起。
晏河清以为她是被自己的伤口吓坏了,安抚之话涌上嘴边,却见对方紧紧盯着地面,指道:“这里好多血啊!”
奇怪。
她确实是流血了,但都被绷带吸住,怎会流到地面?
走近一看,那血凝成圆状,约莫半个拳头大小,细细瞧去,居是黑紫色的!
晏河清心下一惊。
她忽而想起凤来楼刺杀李琢一事,霍辛扬手背剑伤溢出的血,就是黑乎乎的。
难道那次的毒,迄今为止都没解开吗?
晏河清轻轻拍了拍丫鬟的肩膀,声称昨晚踩死一只老鼠,便轻易打发过去了。
她思忖片刻,心中隐有猜测。
得找时间混去将军府看看,也好问个清楚——此次毒发,是否跟他长时间动用轻功有关。
堪堪过了卯时,她正准备起身去私军营,便见李琢遥遥而来。
“陈姑娘且慢,你伤势未好,怎能去那粗糙之地?”继而,他转头训了一通那帮来接她的人。
晏河清皮笑肉不笑道:“多谢太子殿下关心,我好很多了,复刻龙泉剑的细节颇为讲究,那些新手恐有应付不来之处,若是耽误了剑的质量,那可就对不住殿下的一番重用了。”
“欸,哪里话,你且放心,我分配给你的人手,都是铸剑师的顶级配置,无需过度操劳。”
正是因为这些人厉害,她才要监督着,万一发现她下的手脚怎么办?
“可是……”
晏河清欲再三婉辞,然而被李琢抬手打断:“甭说了,你今日啊,就给我好好待在屋子里,待到巳时,我带你去婉熹宫。”
“婉熹宫?那不是皇后娘娘的寝殿吗?
“秋日桂花飘香,我母后今日会举办一场桂花宴。”一谈到皇后,李琢眉飞色舞,底气十足。
谁说不是呢?
李琢牵涉入矿石失踪案,紧接着又遭到霍辛扬打压被禁足,身为母亲又怎能不着急?
想必,这场突如其来的桂花宴,实则为二。
一是制造机会缓和父子关系。
二是撮合李琢与霍辛扬重归于好,冰释前嫌。
她本来还思虑着怎么逃离东宫去见霍辛扬,没想到,天公作美,李琢倒是歪打正着,上赶着替她解决烦忧了。
晏河清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模样:“听起来着实有趣得很啊。不过,我一区区客卿,贸然出现在宴会上,会不会不太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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