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恕罪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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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完全没有看到苏翎稍显崩溃的表情。
季尧年在递酒时指尖触碰到了王南钦,在确定了他不是自己的任务对象后,她也收了继续打探的心思,只是浅笑一下以作回应。
苏翎深吸了一口气,先是赶在事态变得更严重前开口向季尧年介绍说:“这位是太原王氏的二郎,名南钦,是我的故交。”
然后又不客气地低声对好友道:“你说话注意些,陆郎怕生,你莫要吓到人家。”
王南钦不以为意,他说到兴头上,一拍桌几潇洒倒:“你说什么呢?我倒是觉得自己和陆郎君一见如故,相交甚欢,怕不是前世缘份未尽,今生再续啊!”
苏翎气得牙疼,只恨自己不能当着太子的面把人踹走:“续什么续?你和她能有什么好缘分?”
王南钦不懂,自己也没说什么啊,苏翎今天怎么就跟疯狗一样到处咬人?
“你是不是在边关吹风吹多了,人怎么也颠起来了?你要是这副死样子,还是快些离陆郎远点,省得身上的戾气影响了人家这一身清冷气度。”
王南钦无语地坐在一旁,毫无往日贵公子的风范,他瞥见季尧年没动筷,于是发挥自己兄长的身份贴心询问道:“陆郎怎得不吃?可是不满意京都口味?”
苏翎放弃挣扎了。
他不语,只是一味地看着季尧年,以求宽恕。
季尧年默默地将面前的天花毕罗和凤凰胎推远了些,以示自己没有进食的想法。再对上苏翎担忧的眼神后,她一字一顿地说道:“今日出来前已用过饭,现下不过是陪越鸣来此处逛逛,王郎君尽兴便好。”
王南钦点点头,再度询问道:“不知道陆郎可懂稽琴?这东西虽在边塞常见,但我们也就是品鉴尚可,弹拨却毫无天赋。”
季尧年想起太子幼时的记忆,给了肯定的回复:“稍懂一些,王兄可是要找人授课还是选琴?若是有看上的教习师傅,我可以帮看一二。”
王南钦续了一盏酒,豪爽地饮尽道:“行!那一会我们去东市看看稽琴,家中小妹想学已久,奈何父亲一直不允,她过两日庆生,我打算备两份礼,届时偷偷带把琴送回去哄她开心。”
他们两人聊得正欢,苏翎呆坐在一旁完全插不上话,思绪仍停留在季尧年刚才唤他的时候。
许是语速过慢,也可能是音色,她唤自己小字时总给他带来一种说不出的缱绻。
那种说不出的感觉……很奇妙。
王南钦一掌拍到苏翎的肩上,不满地絮叨起来:“怎么发起呆来了?难道还在担心太子那头对你不利?要我说啊……”
“好了,你不要再说醉话了。”
苏翎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一脸尴尬地朝季尧年笑笑,然后低声在王南钦耳边说,“陆郎可是仰慕太子殿下的,你总在他面前暗讽太子,可是成心要与他不快。”
“原来是这样。”王南钦后知后觉地皱起了眉,起身致歉道,“陆郎,我不知道你向往殿下,今日是我言语冒犯,为兄在这里向你请罪,还望你能原谅。”
“向往……殿下?”
季尧年舌尖微卷,将目光放在了一旁垂头的苏翎身上。不一会儿,她将杯盏反扣于桌面,轻笑道:“小事一桩,太子也不是什么完人,王郎君莫要在意。”
下楼时,苏翎趁着王南钦一个人走在最前,轻轻拉住了季尧年的衣袍。
“殿下,我……”
季尧年没说话,只是侧身给了他一个眼神,他便立刻改口。
“启舜,他胡闹惯了,今日都是我的错,你不要记恨在心上。”
季尧年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面前这个有些拘谨的青年。
几日前,她也没想到自己和对方竟然会是这样的相处模式。
伸手拽开了衣袍,见他委屈的松开时,季尧年突然有了戏弄对方的心思。
于是,她往上踏了一阶,两人的距离近到可以互相看清对方的眼睫。
“既然是都是你的错,那……苏越鸣,你告诉我,我可以怪你吗?”
苏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抛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既如此,殿下……愿意宽恕臣吗?”
青年秉着呼吸,不敢眨眼,生怕错过面前之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