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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门口,目光灼灼地望向远处繁华的街道,声音微微颤抖却掷地有声:“败坏风俗?教化不正?一个女子扮成男子去书院上学就该被扣上这样的帽子?抗婚殉情是对父母之命的叛逆表达,而那些强迫女子出嫁、视她们为货物交换的做法难道就正义了?!”
她眼中的愤怒如烈火般燃烧,“还说我挑动妇女心中不满?那是因为这些妇女心中早已有不满,只是被他们用礼教、用规矩压得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难道一个人想选择自己的命运,也成了罪过吗?”
廖席玉抬头看她:“纪桑,他们用你的话当成了把柄,连你的’休夫’的话都被拿来大做文章。”
“好好好,好得很。”纪桑冷笑一声,“女子休夫有什么错?那些被迫嫁人,遭受各种暴力,虐待的女人,为什么没有资格离开?她们凭什么要忍受一辈子?!”
纪桑不甘心,“他们封《梁祝》,不是因为它有错,而是因为它讲述的内容真的会触动他们的根基!他们害怕更多的祝英台会站起来,会抗争,会质问,会要求改变!我们绝不能因为他们一纸禁令就退缩。他们越是这样,我就偏要讲。”
纪桑的反骨,在愤怒之下,又一节节地长了出来。
这气还没消,便听有金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跑进来,说是秋麓书院的老院长带着四十名学生正在打听纪桑呢。
纪桑撩开帘子,只见远处一群人正浩浩荡荡地朝戏班方向而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身着青衫的老者,身后簇拥着四十余名学生。
人群引来路人围观,议论纷纷:“这是秋麓书院的老院长啊,他打听的是最里面那家姜氏看棚吗?”
白象棚的孙老板也被惊动了,站在门口看着一群学生走过去,他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这些读书人最看不起我们这些经商的人,我猜这老头是要找那纪桑班主的麻烦。”
旁边那家看棚老板落井下石:“这最好了。前几日那女班主卖票,可是排了好些人,结果现在还不是没一个人敢去看的。”
纪桑买的票几乎秒空,他们周边各家自然是眼红。不过还不用他们搞什么小动作,纪桑就已经惹了上边的人,戏班子要开不下去了。
待人群稍近,纪桑一眼认出为首的老者,正是自己曾经上门邀请去新舍教女子读书却被拒绝的夫子。当时这夫子痛斥她女子无需读书之事,被她不甘示弱地回击一通。
她想,这个夫子定然是看不惯她,没想到这次竟然还专程跑上门来,到看棚里来教训她?
不会吧?!演出戏是犯了天条吗……
纪桑心中警惕,语气里透着几分不善:“夫子,带着这么多人前来,是想教训我这个’不守妇道’的小女子吗?”
岂料,老夫子走到纪桑面前,停下脚步,躬身作揖,声音低沉却铿锵有力:“姑娘勿怪,当日是老夫不懂变通。今日特意带学生前来听戏,还请姑娘莫要嫌弃!”
此话一出,四周一片哗然,连纪桑都愣在原地。
她没听错吧,这个之前骂她抛头露面,轻浮放荡的老头儿竟然说,他要来看戏?
他要整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