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后取代三界白月光》转载请注明来源:七零文学网70wx.com

翌日,云砚殿里张灯结彩,闻齐一袭红色衣裳,眉目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与生俱来的贵气为他平添了几分。天帝第三子大婚,宴请天界众仙,闻齐自然前去,因着规矩,念七端坐在云砚殿的主殿里,红色的喜帕挡住了她姣好的面容,身边的侍女一声不吭,念七有些烦躁。

她掀开盖头,发现殿里只剩她一人。不过念七并未在意,若是有侍女在,她行动多少会有些不便。

念七头回穿上了艳丽的红衣,点染曲眉,点绛朱唇,身姿摇曳,红烛映照下,越发美得动人心魄。她漫无目的地在屋里踱步,她未进过主殿,自然有几分好奇。

一抬眸,就瞥见了墙上的一幅老旧的画。她缓缓看去,画上的女子于万花丛里回眸,笑靥如花。

果然,昭玲没叫她失望。

画中女子红衣红妆,与她今日的打扮很是相像。画边是闻齐题的字,还有画中人的名字,羌芜。

远处的喧哗声传来,衬托着屋里是如此寂静,她瞧着墙上那幅显眼的画,忍不住对画中女子抛了个媚眼,暗自说道:“还是多亏了您我才有机会逃。”念气拔掉头上累赘的金饰,脱下大红的礼袍,从窗户跳了出去。

因着三殿下大婚,路上的人很少,偶尔有几个醉醺醺的侍卫,也没有注意她。地牢门口没有人看守,她跑到苍龙面前,脱力地跪了下来。

“你借到了东风?”苍龙有些诧异,没成想她真能找到逃跑的机会。

念七没有回答。她手忙脚乱地把闻齐先前给她的令牌放进了入口机关里,一时间金光大盛,禁锢消失了。此刻,正在敬酒的闻齐也感觉到了禁锢的消失,面色一沉,他不动声色的告辞,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宴席。

禁锢消失,只剩一层玄铁冰与身上的锁链禁锢,苍龙身上的伤在念七的照顾下,基本痊愈。

“你且站到一旁。”苍龙道。念七微微颔首,站到了一旁。

黑龙猛的撞上了千年玄铁冰,冰面裂开了一条口子,没有闻齐禁锢加持的玄铁冰拦不住东官苍龙。

宴会上,正在把酒言欢的人,听到如此沉闷的声响,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

在苍龙的数次撞击下,冰面已经支离破碎,摇摇欲坠。最后,轰的一声,碎成粉芥。

他伏在地上,念七爬上了他的背上。苍龙凌空而起,闻齐姗姗来迟。

“念七!”他看见龙首上那抹红色的身影,声嘶力竭地大喊。念七回眸,故作死心之状。

闻齐完全没了往日里温文尔雅的模样眸色冰冷。

“长虹!”一声怒喝,一把银色的长弓出现在闻齐手中。他把箭架上,直直射向了黑龙的逆鳞,逆鳞开裂,出现了一丝裂缝。

“逆鳞都给我射裂了?闻齐这小子藏得够深啊。”黑龙闷哼一声,身躯一顿,但马上继续向天边飞去。闻齐收了长弓,足尖点地,飞身追去,眼看就要追上黑龙,黑龙却凭空卷起一阵狂风。

闻齐任凭利刃一般的风刮在他的脸上,绝美的面容生生被撕裂了一道道口子。

“念七,回来。”闻齐拼尽全力追在东官身后,他迎着风吼道。

“殿下,你看清楚些。”念七站在黑龙背上低着头俯视着闻齐,“我不是你的羌芜。”可是她不知道,她的侧颜,与悲天悯人的神情,当真是像极了羌芜。

像极了羌芜赴死前,淡淡地俯视着众人,她低垂着眸子,那个样子,犹如玉面观音。

闻齐面如死灰,他眼眶通红,声嘶力竭地放声大笑着,渐渐的笑声变成呜咽。手中弓箭再欲射出,却被念气扔出的令牌砸破了额头,登时,闻齐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追黑龙的脚步一滞,叫黑龙逮住了机会逃跑。

念七看着他狼狈的,疯癫的模样,心下思量——这是真真的把闻齐得罪狠了。她也没想砸闻齐只是想把令牌还给他,是他自己撞上去的。

闻齐狼狈地跪了下来,望着那抹鲜红的身影愈来愈远,心口一阵绞痛,如同羌芜死的那天。

天界众人在地牢口闹闹哄哄,见闻齐一瘸一拐地走来,立马禁了声。

“三弟,发生了什么?”他大哥东阳率先开口问道。闻齐瞥了他一眼,不做回答,拨开众人,缓缓走回云砚殿。

殿门大开着,里面空无一人,他捡起地上的喜帕,抬眼却看到那幅他锁在书房的画正挂在殿里。“是谁挂在这儿的!”闻齐一把扯下那幅画。

院里一片寂静,空无一人。他大笑着,不知道自己的如今喜欢的是死了近百年的羌芜,还是与他朝夕相处的血奴念七。

闻齐一口饮下桌上的喜酒,把酒杯摔在地上。

摔在了昭玲脚边。昭玲一身缟素,戴着白色的孝帽——披麻戴孝!

“闻齐哥哥,我说了,我嫁不得你,自然也不会叫旁人嫁。”昭玲憔悴了许多,脸上却洋溢着得逞的笑意。

“贱人。”闻齐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摁在墙上。

“呵呵呵”昭玲艰难地笑着,“闻齐哥哥是要杀了我么?”她知道,他不会杀了她。

僵持片刻,闻齐松开了手,他眸色冰冷。

远处传来了丧钟声,狐族德高望重的长老,仙逝了,一声又一声,敲在她的心上,身上。

她望着闻齐,没有缱绻,只有无尽疯狂的快意。昭玲端起红烛,扔在了大红的帷帐上,她狠狠地盯着闻齐地眼,“闻齐,我与你自小相识,如今我父亲去世,我岂能见你称心如意!”

话说这头,闻齐虽不再追赶,但天帝并不打算放过东官苍龙。他立于云端,身后是成千上万的天兵。

“东官。”天帝洪钟般的声音在空中回响,“还不束手就擒。”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他的目标是我。”苍龙低语,“你先走。”

“那你怎么办?”念七伏在苍龙背上。只见苍龙把胸前已经有裂缝的逆鳞揭下,金色的纹路流淌着,它把鳞片送到了她的手上。还未来的及说些什么,天帝却亲自弯弓搭箭,射穿了苍龙的龙尾,随着一声怒吼,苍龙不受控制地向地面栽下去。

伴随着狂风的撕扯,念七从龙背上跌落。

“念七!”苍龙嘶吼着,试图抓住那个正在下落的红裙姑娘,但是箭雨过于密集,他拼劲了全力,仍然没有抓住在坠落得姑娘,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逆鳞给她了就算是还她的人情,能不能活也全看她的命数,东官自身难保,也无暇顾及其他。

如今的境况实在不容苍龙多想,天帝对他穷追不舍,他不愿臣服于天帝脚下,天帝便要趁他元气大伤,欲除之而后快。“东官苍龙。”洪钟般的声音随着铺天盖地的银白色箭矢席卷而来,苍龙嘶吼着,冲向了西北方向。

人间此时正值冬季,雪下了三天了,但人们倒也没什么怨言,瑞雪兆丰年。当今世道到底不比从前,朝堂乱,幸而赋税不重,也没有什么战乱。

“师傅,这雪下的越来越大了,咱们采完这些就早早下山吧。”一个灰色衣裳,背着草筐的,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拄着一根树枝,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天越发暗了,今夜瞧着约摸是有大雪。”

“得嘞,今天采的也差不多了,够用半个月了。”被唤作师傅的中年男子,刚把左脚从雪里拔了出来,右脚又陷了进去。

“那是个啥?红艳艳的。”小徒弟突然喊了一声。师傅眯着眼望去,急急忙忙地跑了过去:“有人晕在雪地里了!”

一听是有人,小徒弟把树枝扔了,跟在师傅身后跑去。

地上的女子身上满是风刃割出来的细小的,密密麻麻的伤口,红色的喜服七零八落,漏出了里面的中衣。

“寒天冻地的跑这里来做什么。”老师傅医者仁心,自然不会见死不救。老师傅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微弱,但是幸好还活着。

“师傅,师傅,这可怎么办?”小徒弟不安地问道,“这荒山野岭,寻常女子怎么会一个人跑的这样远,还一身大红的衣服,怕不是妖怪化了人形!”他书读的不多,但话本子读了不少,遇到深山老林里的姑娘,都觉得是妖精变得。

“说的什么胡话!”师傅把手搭在女子的手腕处,微弱但有力地跳动着。“快,背上!还有得救!”师傅呵斥着小徒弟,小徒弟挠了挠脑袋,又不敢忤逆师傅,放下草筐,乖乖地把女孩背在了背上。

师傅拿起草筐,一脚深一脚浅地在前面带路,北风呼啸着,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寒风里蠢蠢欲动,但是碍于三人四周那一圈淡金色的光晕,只敢在远处嘶吼,却不敢靠近分毫。

······

再睁开眼时,是摇曳的烛火,念七起身撑开帘帐,屋里有些昏暗,她走到窗边,推开了窗,纷纷扬扬的大雪落了她满身,这就是人间的雪。

“好姐姐,你怎的站在这儿。”一个扎着羊角辫的豆蔻少女推门而入,把手里的药盏放下,两步跑到念七身旁,把窗子合上了。念七有些疑惑,少女晃着脑袋,道:“是父亲在山上采药,见你躺在雪地里,就把你带回来了。!”

“多谢令尊。”念七微微施礼,“这几日多有叨扰。”

“不麻烦不麻烦,我家里便是开医馆的,父亲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星浮屠。”姑娘粲然一笑,“我这就去告诉父亲你醒了。”不待念七回答,她便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诶,记得喝药啊。”小姑娘的声音从虚掩着的门外传来,清脆动听。

这边小姑娘的父亲,即念七的救命恩人知道她行了后,捋了捋胡子,哈哈一笑,“这姑娘也是福大命大。如今紧要之事就是联系她的家里人,免得叫家里人担心。”

他把手里的药包递给了那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反复叮咛了一通,把人送走了,招呼着小徒弟把他包好的药送到镇子边缘腿脚不便的婆婆那里,才拉着小姑娘的手,去了念七的屋里。

“姑娘,你昏睡了许久,想必家里人担心坏了,姑娘姓甚名谁,家在何方,我先叫人送封信报个平安,待风雪停了,便送姑娘回家。”他站在门口不远处轻声询问。

“我无父无母。”念七迟疑一下,便开口道。

余大夫愣了一下,又问道:“那姑娘可还有什么亲人?”

“没有。”念七缓缓摇了摇头。

“好友之类相熟的人?”

念七还是摇了摇头。

余大夫的眉头蹙起,背着手,轻声叹了口气,这世道,一个姑娘无亲无友,独自在外怎么谋生。于是他对女儿道:“丫头,去请你母亲来。”

“是,爹爹。”姑娘应了一声。

余母进屋前,便从余丫头那里听来了,她径直走到了念七面前,拉住了念七的手,道:“我可怜的丫头,既然亲人不在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就是你的亲人,相逢一场便是缘分,既然上天叫我们救了你,你且安心,我自会把你当亲闺女看待。”

“对啊对啊,落葵也一直想要一个姐姐。”落葵扑到念七怀里,毛绒绒的脑袋蹭着她纤细的脖颈。念七有些不知所措,对着突如其来的情谊。在天界,她是血奴,是替身,是无人问津的野草,也是羡煞旁人的三皇妃,却独独不是谁的亲人。

她生来是一人,但她也曾羡慕昭玲在父兄呵护下的张扬。

余母怜爱地说着什么,她听的不真切,她只能感受到怀里落葵的温度,只能看到余母通红的眼眶,和余父欣慰的微笑。她有些不愿意给这一家子添麻烦,但是余母似乎已经把她当亲女儿看了,张罗着要去给她收拾屋子。

过了良久。

“好。”她听见她说好。

“那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落葵抬起脑袋。

“念七。”

“姐姐你姓什么?”

“我没有姓氏。”

“那姐姐以后叫余念七,好不好?落葵和爹爹都姓余。”

“好。”念七摸了摸腰间挂着的龙鳞,落葵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那是念七在昏迷时仍旧紧紧握着的,便在念七仍在昏睡时,叫她的母亲,把这块残缺的龙鳞,叫她母亲串了起来。

楼下余大夫和小学徒包着药,小学徒笑嘻嘻地说:“师傅又捡了一个徒弟!”

他就是自己师傅捡回来地,不然他早就饿死在破庙里了,如今又多了一个人帮他干活,他可不高兴坏了,这样他就有更多时间去找自己心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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