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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那么说，写论文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风鸣玉放下手机，和温恬一起等奶茶。
正在开车的司机师傅疑惑地瞥了眼未知号码的电话，又小心瞄了瞄后视镜，最近怪事真的多。
不过，这些天萦绕不去的阴冷感突然消散不少，沉重的肩头都变得轻快许多。
她疑惑地揉了揉肩膀。
这一幕，风鸣玉就没法看到了。她只能从天道留下的功德计数上，确认那缕恶魂已经被消灭。
【帮助司机驱散作恶的异常事物，功德+1，余额：3】
本以为到此为止，没想到接下来忽然被刷屏。
【获得狸花猫的感谢，功德+1，余额：4】
【获得狸花猫的肉垫比心，功德+1，余额：5】
【获得狸花猫的香火打赏，功德+1，余额：6】
小狸花给风鸣玉刷了个三连。
风鸣玉：还可以这样？
小橘抬起眼皮，理所当然点头：咱的报恩，从来不整虚的。
同类大气，它也长脸。
正跟着出租车准备找机会收容异常的b级员工陷入了沉默。
两个c级队员忙问：“咋了老大？”
b级员工：“异常的气息突然消失了……不应当啊……”
b级员工都不知道异常怎么说没就没，温恬更不可能察觉到几十公里外的变化，她还在左看右看手机屏：“有脏东西吗？你到底看到什么啦？”
风鸣玉思考怎么糊弄。
“248号好了，请取餐。”店员的话吸引了温恬的注意力，她没空管视频了，转而打开点单界面。
“好像是我们的，我看看……”她低头查订单号，没注意旁边风鸣玉突然望向门口。
玻璃门外不知何时聚起浓雾，虚掩的店门被风推开，挂在门顶的风铃叮叮当当一阵响，感应器发出提示音：“欢迎光临，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感应器响了三声，理论上应该进来三个人，普通人却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温恬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她怎么突然觉得有点冷？
风鸣玉视线一凝，小橘也直起身体，不再打盹。
温恬抬起头说：“记错了，我们是249号，下一单才到。”
说话间，真正的248号单主已经走上前，提起打包好的奶茶，神态放松地往门口走。
小橘蓦然转向他前方的空气，口中发出低沉的哈气声。
248号已经把门推开条缝，听到猫叫下意识回头。
他身后，门缝中透进的一缕雾气像蛇一样缠上他的手腕。
啪。
什么东西摔在地上。
一道血线飚到半空，又和奶茶一起落下，红色与褐色混合，变得像怪物的体.液。
248号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现众人死死盯着他，才一寸寸扭回头，眼底映出一只被雾气咬断的手，手腕断口处正在哗啦啦往外涌血。
我的手……吗？
疑惑、惊愕、然后才是姗姗来迟的剧痛，248号托着断臂，一边往后退一边语无伦次地惨叫。
玻璃门缓缓合拢，鲜血顺着门缝流入雾中，被雾舔走。
众人呆呆地望着这一幕，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雾倒也没有进入店里穷追猛打，恢复了先前的温驯，仿佛遵循某种规则，绝不越界。
在这样吊诡的气氛里，自然也就没有人注意到风鸣玉始终没有移动、似乎在震慑什么的视线，更没有人发现她伸进兜里摸出粘土的手。
失血加上疼痛，248号眼前一黑，膝盖一软摔在地上，一声沉重的砰！众人过载的cpu终于恢复运转。
眼见他已经休克，有人大叫：“报警……不对……打120……”
有人哆哆嗦嗦摸出手机，120、110、甚至119都打了个遍，却只能听到嘟嘟的忙音。
有人到处找绷带、止血药、止疼药，可谁会带这种东西来奶茶店？
还有人想向店员求助，或许店里会有急救箱，然而当他们把目光转向吧台，却惊恐地发现所有店员都不见了。
突然之间，奶茶店里只剩6名顾客。
分别是：
被灰雾断手的248号；
穿军训迷彩服的大一女生；
穿正装拎着文件夹装着简历的大四男生；
一身篮球服篮球鞋的体育生；
捏着手机不停报警的温恬；
肩头蹲着只小橘、指尖残留一点粘土的风鸣玉。
温恬脑子很乱，门外的灰雾是什么东西，248号的手为什么会被它咬断，刚刚还能刷视频，怎么突然连报警电话都打不通……一切的一切，仿佛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她正六神无主，摇摇欲坠的身体被人扶住，一道熟悉的声音说：“收银台旁边有医药箱。”
她抬起头，瞧见风鸣玉的脸，狂跳的心镇定了些。
收银机旁露出医药箱一角，隐约能瞥见红十字标记。
之前怎么都没人发现？
疑惑一闪而过，温恬却没时间多想，转头对大家喊：“找到医药箱了！”
体育生长腿一迈，飞奔过去，打开一看：“有绷带和止血药。”
“太好了。”
大家齐心协力，给248号包扎，止血药的效果出奇的好，手腕断口那么大的创面，竟然很快就凝固。
慌乱中，没有人发现落在最后的风鸣玉正低头敲手机。
造出医药箱后功德清零，她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把拍一拍改成“的电子木鱼”。
【拍了拍我的电子木鱼，功德+1】
【拍了拍我的电子木鱼，功德+1】
【……】
风鸣玉的脑海被功德值刷屏，直到涨了10点，才出现天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差不多得了！]
风鸣玉停下拍电子木鱼的手：[哦。]
天道：[……投机取巧，揠苗助长，遗祸无穷，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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