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1提亲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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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适应？

甚尔感到可笑。

他看向禅院直毘人和其他长老，希望从这些老家伙的眼中看到一丝愧疚或犹豫。

但所有人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仿佛观看一场无甚紧要的交易。

“禅院甚尔，”直毘人终于开口，“这是你为家族做的最后一件事。之后，你就不再是禅院家的人了。”

肩上的蝴蝶似乎在微弱地吸取他的生命，甚尔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已经成为间桐家的傀儡。

“我明白了。”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沙哑得根本不像自己：

“我会遵守与间桐家的婚约。”

间桐脏砚满意地点点头，那只蝴蝶突然化作一道红光，消失在甚尔的皮肤下。

他感觉到一股陌生的力量在体内流动，带着令人作呕的甜腻感。

“很好。”

这个浑身散发着腐朽气息的老人起身。

“那么，我们就告辞了。婚礼将在下个月举行，届时请禅院家务必赏光。”

甚尔看着间桐家的人离开，两人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仿佛早已被虫蛀空的凋枝。

“甚尔，”直毘人看着他，似乎真的觉得这样的未来会比现在好，“你的选择不错，间桐家很重视你。”

选择？

甚尔想要大笑。他从未有过选择的权利，从出生起，他就注定要成为家族的弃子。

不想再多说一个字，他转身离开正厅。

“总算把这个废物处理掉了。”

长老们还在里面议论，蝴蝶留下的印记在皮肤下隐隐作痛，提醒着甚尔即将到来的命运。

从今天起，他的人生似乎从一个深渊走向另一个深渊。

但无所谓，反正他早已习惯了黑暗。

——

夜幕降临，禅院家的庭院笼罩在阴影中。

甚尔坐在屋檐上望着远处的灯火，这是他在这个连家都称不上的地方，度过的最后一夜。

明天，他将踏上一条未知的道路，成为间桐家的囚徒。

自由。

从来都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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