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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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声。

巴鲁脸色一沉，大步上前，厉声呵斥：“什么事？这样慌慌张张，规矩都忘了吗？”

他拧眉，心中疑惑，来人是负责总控室的守卫兵，他不在总控室呆着，跑到大门口干什么？

守卫兵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巴鲁大人，出事了……”

巴鲁眉头紧锁：“说清楚，到底什么事？”

守卫兵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开口：“菲娜大人……她死了。”

话音落下，周围一片死寂。

“你说什么？！”

……

昏暗的房间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停尸台上，菲娜的尸体被钉在一张成人高的画板上，仿佛一幅扭曲的艺术品。

三根钉子深深嵌入她的身体——一根刺入心口，一根穿透右手腕，连同她手腕上的光脑一起被钉死，最后一根激光钉精准地刺穿她的眉心。

巴鲁死死盯着那根刺穿菲娜眉心的激光钉，声音沙哑:“……谁干的？”

守卫兵低下头，声音发颤：“……是333。”

提起这个名字，守卫兵心里不由一颤。

直到现在，他还是想不明白这件事究竟怎么发生的。

守卫长菲娜可是总榜第二，怎么可能被333这个新人杀了？

而333明知对方是守卫长菲娜，竟然真的敢下杀手？

她不怕监狱长追究？不怕守卫长巴鲁发难？

守卫兵越想越心惊。

“人在哪？”一道声音将守卫兵惊醒，他猛然回神，抬头对上监狱长那双阴沉的双眼，忙低头回话，“人被关在监狱。”

“带路，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一行人穿过昏暗的走廊，脚步声在寂静的监狱中回荡。很快来到关押333的牢房外，门外的守卫兵持枪而立。

监狱长站在门前：“开门。”

厚重的金属门缓缓打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牢房内，昏暗的光线透过铁窗洒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影子。姜楠靠在墙边，屈起一只腿，手中把玩着一根激光钉。

那钉子原本光滑圆润，如今却布满了锯齿状的锋利刀口，上面残留干涸的暗红色痕迹。

巴鲁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根钉子，瞳孔微微收缩——那是菲娜的激光钉，菲娜就是被这东西夺走性命。

监狱长缓步走进牢房，目光落在姜楠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威压：“你就是333？”

姜楠抬眸，与他对视，面前这名身穿军服的中年男人，虽然不年轻了，但身姿依旧挺拔，显然经历过漫长的军旅生涯。年轻时或许还算英俊，如今眼角下垂，让他显得有几分阴沉。

“是我。”她嘴角微扬，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监狱长大人亲自来见我，真是受宠若惊。”

监狱长目光依旧锁定在她身上：“菲娜是你杀的？”

姜楠轻笑一声，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是啊。”

杀了菲娜，她很快就被如临大敌的守卫兵，押送到这间牢房。

监狱长眯起眼睛，声音冷了几分：“你知不知道，杀了她，会有什么后果？”

“后果？”姜楠耸了耸肩，“无非是你们再派几个人来送死罢了。”

巴鲁再也忍不住，厉声喝道：“放肆！”

“有趣，真是有趣。”监狱长却笑了，笑声中带着几分欣赏，“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嚣张的犯人。”

他缓缓走近姜楠，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不过，嚣张的人，往往死得最快。”

姜楠晃了晃脚，满不在乎：“那也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牢房内的气氛瞬间紧绷。

监狱长盯着姜楠，片刻后，忽然笑了：“你杀了我的守卫长，打算怎么赔？”

姜楠挑眉：“你想我怎么赔？”

监狱长：“不如，你来当守卫长？”

巴鲁神情一凛，上前一步：“监狱长……”

监狱长抬手，示意巴鲁不必多言。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姜楠身上，仿佛在审视什么。

“怎么样？这个提议，你觉得如何？”

“让我当守卫长？”姜楠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监狱长大人，您就不怕我哪天心情不好，把您也钉在画板上？”

监狱长闻言，不仅没有动怒，反而笑了：“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你是第一个。”

他顿了顿，语气忽然冷下来：“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拒绝我的后果。”

姜楠目光与监狱长对视，片刻后，她轻笑一声：“听起来，我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

“很好。”监狱长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从今天起，你就是新任守卫长。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姜楠站起身，带着满身干涸血迹，微微倾身：“——也希望你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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