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4： 混沌刻刀剖疫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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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骨刀劈落的瞬间，祭坛上的血雾突然凝成无数细针，暴雨般射向三人。
林小野翻身滚到患者堆里，混沌刻刀顺势扎进一名疫病患者的腐骨："对不住啊兄弟，借你骨头挡个灾！"
"嗤——"
黑血喷溅，患者脊骨间爆开的腐肉里，一朵拳头大的黑莲狰狞绽放。
林小野瞳孔骤缩，刀尖精准剜入花心："老玄！这玩意在吸他们的魂魄！"
玄霄挥剑震开血针，弑渊剑的冰霜与瘴气相撞，炸开漫天冰渣："剖开。"
"你当杀鱼呢？"林小野嘴上骂着，刻刀却快如闪电，刀刃沿着腐骨纹路游走。
黑莲被整个剜出时，花蕊中竟包裹着一滴琥珀色酒液，散发出刺鼻的醉香。
监察使突然从林小野怀里窜出，三只眼瞳同时收缩成针尖状，一口吞下那滴酒液。
"操！吐出来！"林小野掐住青铜法器的脖子猛晃，"这他妈是能乱吃的吗？！"
监察使"咯"地打了个酒嗝，腹部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金色纹路。
它猛地张开嘴，吐出一片沾着黏液的金卷残页。林小野两指夹起残页，瞥见上面"醉仙酿"三个字，脸色骤变："司命老狗篡改了酿酒配方！"
残页上的字迹猩红如血——
"取魔神心头血三滴，融情丝孽债，佐以混沌道体泪，可逆天换命。"
慕容嫣挥刀斩断袭来的血线，冰火双刃上的黑纹已经爬到刀柄："林小野！这些患者的黑莲在共鸣！"
她话音未落，整个祭坛突然剧烈震颤。数十名患者同时仰头嘶吼，
后背的黑莲根须刺破皮肤，像蛛网般将所有人连接成一张血肉大网。
司命站在网中央，腐烂的半张脸露出狞笑："晚了，换命阵已成！"
玄霄忽然闪现在林小野身侧，剑锋贴着刻刀划过，精准挑破另一朵黑莲："继续剖。"
"你他妈..."林小野刚要骂人，突然发现玄霄胸口衣襟渗出黑血——方才挡在他身前时，三根血针穿透冰霜屏障，正钉在魔神心口。
黑莲根须突然暴长，缠住玄霄脚踝。
那些根须触碰到心口星纹的刹那，竟像活物般疯狂扎根！
"老玄！"林小野目眦欲裂，混沌刻刀燃起幽蓝火焰，"给老子松口！"
刀锋斩断根须的瞬间，监察使突然发狂。
它三只眼瞳变成血红，猛地扑向玄霄心口，尖锐的青铜利齿狠狠咬住正在生长的黑莲花苞！
"你他妈疯了？！"林小野一把扯回监察使，法器却在他掌心剧烈挣扎，发出刺耳的金属刮擦声："饿...要吃..."
玄霄闷哼一声，剑柄冰魄佩炸开裂纹。他反手扣住监察使，魔气灌入法器："吐出来。"
监察使浑身颤抖，突然张开嘴，吐出三片金卷残页。
残页在空中拼成完整配方，每个字都泛着血光——
"庆功宴酉时三刻，换魂酒需引魔神怒，取混沌悲，方成劫火。"
司命的笑声从血网深处传来："现在明白了吗？当年那坛酒里，本君可没下毒。"他腐烂的手指戳向自己胸口，"是你亲自喂我喝下的'解药'啊，玄霄将军。"
林小野突然暴起，刻刀裹着幽火劈开血网："放你娘的屁！"
刀锋触及司命的瞬间，巫医的躯体突然化作血水。
真正的司命残魂出现在祭坛顶端，手中骨刀指向那半坛醉仙酿："好好看着，你们的魔神大人，当年是怎么亲手——"
"闭嘴。"
玄霄的声音冷得能凝冰。
弑渊剑突然脱手，剑身缠绕着从黑莲花蕊中提取的醉仙酿残液，化作一道血色闪电，贯穿司命残魂的咽喉！
司命的狞笑凝固在脸上。他低头看着心口蔓延的冰霜，忽然伸手抓向林小野："你以为他真能......"
话未说完，残魂轰然炸裂。漫天血雨中，慕容嫣突然惊呼："情劫令！"
她腰间的令牌悬浮而起，叶清雪的残影清晰浮现。
冰魄剑主的身影在虚空中凝实，玉指轻点，所有患者脊骨上的黑莲突然静止。
"取花蕊，镇星纹。"叶清雪的声音空灵如雪，"他的伤...在左眼......"
残影消散的刹那，林小野已经剖开第七朵黑莲。
监察使吞下花蕊后吐出的金卷越来越多，渐渐拼凑出完整的真相——
五百年前庆功宴上，司命将换命酒递给玄霄的副将，却被叶清雪暗中调换。
而最终喝下毒酒的，是当时伪装成侍女的......
"老板娘！"林小野猛然抬头，"那坛酒里泡着的不是你的魂，是你副将的！"
玄霄握剑的手青筋暴起。
他心口的黑莲已经扎根半寸，冰魄佩彻底碎裂，露出下方被封印的猩红魔瞳："聒噪。"
弑渊剑突然调转方向，剑尖刺入自己胸膛！
"你疯了？！"林小野扑过去要拦，却被魔气震开。
剑锋剜出带莲花的血肉，玄霄面不改色地将黑莲捏碎。
酒香混着血腥味弥漫开来，所有患者脊骨上的黑莲同时枯萎。
司命残魂最后的嘶吼在祭坛回荡："你以为斩断因果就能解脱？玄霄，你心口的星纹就是最好的养料......"
声音渐消。
慕容嫣突然晃了晃，冰火双刃"当啷"落地。林小野转头看去，只见她右手掌心浮现出与玄霄一模一样的星纹，黑莲根须正在皮下蠕动。
"情劫令的反噬..."慕容嫣惨笑，"原来我才是最后一个祭品。"
林小野正要冲过去，监察使突然咬住他衣角。三只眼瞳疯狂转动，吐出一片沾着黑血的金卷——
"换命终章，需凤凰涅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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