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5： 换魂酒方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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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嫣踉跄着跌坐在祭坛边缘，右手掌心的星纹如同活物般蠕动。
她突然抓起冰火双刃，刀锋抵住手腕："林小野！趁黑莲未扎根，斩了我的手！"
"斩个屁！"林小野一巴掌拍开刀刃，"老子最烦你们这些动不动就断手断脚的！"他转头冲玄霄吼，"老冰块！你不是吸回残魂了吗？赶紧把这破花拔了！"
玄霄的剑锋还插在胸口未拔，闻言冷笑："你当这是拔萝卜？"他指尖凝出冰刃，突然刺入慕容嫣掌心，"忍着。"
"啊——！"慕容嫣惨叫出声，冰刃剜出的却不是血肉，而是一团纠缠的黑丝，丝线末端连着九重天墟的虚影。玄霄瞳孔骤缩："因果线。"
林小野蹲下身，混沌刻刀挑着黑丝："这玩意怎么像是...姻缘红线？"
"是情劫。"慕容嫣冷汗浸透鬓发，"司命用我的情丝嫁接换命阵，他要的不是我的命..."她突然抓住林小野手腕，"他要的是你体内混沌道体的情泪！"
监察使突然从林小野怀里蹦出来，三只眼疯狂转动，吐出一卷沾满黑血的金册。残页拼成的配方悬浮空中，每个字都渗出血珠——
"换魂酒方：取魔神心头血三滴（需含怒），混沌道体情泪一盏（需含悲），涅盘凤凰火一缕（需含悔）。以九重天雷淬之，可易天命，换生死。"
林小野盯着"情泪"二字，嘴角抽搐："老子这辈子就没哭过！"
"那就现在哭。"玄霄拔出胸口的剑，黑血溅在金册上，竟将"怒"字染成猩红，"本尊的血，够了。"
慕容嫣突然闷哼一声，掌心血洞中窜出黑莲根须，瞬间缠住她脖颈："来不及了...阵法在抽我的凤凰精血..."
林小野突然暴起，混沌刻刀劈向祭坛中央那半坛醉仙酿："司命老狗！你不是要换命吗？老子让你换个够！"
刀锋触及酒坛的刹那，坛身突然浮现叶清雪的虚影。
冰魄剑主的手指穿透虚空，轻轻按住林小野手腕："酒肆地窖...暗格..."
虚影消散的瞬间，整座祭坛开始崩塌。玄霄拎起林小野后领："走！"
三人冲回酒肆时，地窖已被血水淹没。
林小野屏息扎进腥臭的酒液中，刻刀撬开角落青砖，暗格里躺着一封冰封的信笺，封面是叶清雪凌厉的字迹——
"酒有毒，宴必乱，换之。"
玄霄捏碎冰封，信纸展开的刹那，五百年前的庆功宴幻象在酒窖中重现——
华灯初上的天宫宴席，司命星君端着酒壶走向玄霄。叶清雪突然现身，指尖胭脂染过壶口："此酒烈，换一壶。"
画面突变！司命在叶清雪转身后，又将另一包药粉撒入酒中。
"妈的！"林小野一拳砸在酒坛上，"你们两个都在酒里下毒？！"
幻象中的玄霄接过酒盏一饮而尽，叶清雪藏在袖中的手捏碎解药瓷瓶。
慕容嫣突然剧烈咳嗽，吐出带黑莲的血块："我明白了...叶清雪换的是解药，司命换的是毒药，而玄霄将军喝的是..."
"是两次被换过的酒。"玄霄的声音冷得刺骨，"所以本尊既中了弑神散，又服了九转还魂丹。"
监察使突然发疯般啃咬林小野的衣袖，三只眼流出浑浊的液体。
林小野掰开它的嘴，发现喉间卡着半枚玉诀，上刻"混沌泪，需动情"。
"动情？"林小野像是被烫到般甩开玉诀，"司命脑子被瘴气腌入味了吧？老子跟谁动情？跟这老冰块？"
玄霄突然掐住他下巴，魔瞳逼近："你当本尊愿意？"他指尖划过林小野眼角，"但你这双眼睛...确实在说谎。"
林小野拍开他的手，耳尖发红："放屁！老子这是被瘴气熏的！"
慕容嫣突然闷哼一声，背后展开虚幻的凤凰羽翼："我的涅盘火...被黑莲污染了..."她猛地推开林小野，"走！去取叶清雪当年封存的解药！"
"解药在你刻刀里！"她最后喊出的这句话，被突然爆发的黑莲吞没。
林小野握着刻刀的手剧烈颤抖。
刀柄处不知何时浮现出封印阵纹，正是叶清雪擅长的冰魄诀。玄霄突然握住他持刀的手，魔气灌入刀身："破！"
封印碎裂的刹那，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刀柄滚落，悬浮空中。
监察使突然凄厉尖叫："情泪！是混沌道体的情泪！"
林小野盯着那滴泪，表情像是见了鬼："这他妈是叶清雪的眼泪？"
玄霄突然捂住左眼，被封印的魔瞳渗出黑血："不...这是你的。"
五百年前的幻象再次闪现——
少年林小野浑身是血地趴在镇魔渊边，对着深渊哭喊："玄霄！你说过要教我练剑的！"
一滴泪坠入黑暗，被叶清雪的冰魄诀封入刻刀。
酒窖陷入死寂。
"所以..."林小野嗓音沙哑，"五百年前，我就认识你？"
玄霄的剑锋突然抵住他咽喉："本尊最恨被人算计。"
"那你砍啊！"林小野红着眼眶逼近，"砍死我，让司命的换命阵得逞，让慕容嫣变成祭品，让叶清雪白死一次！"
剑锋颤抖着划破皮肤，血珠滚落，与空中的情泪融合。
凤凰涅盘火突然从血泪中燃起，慕容嫣的嘶喊穿透黑莲："就是现在！把三样东西投入醉仙酿！"
玄霄猛地收剑，抓过林小野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取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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