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6: 疫瘴溯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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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霄的指尖刺入胸膛的瞬间,整座酒窖的瘴气突然沸腾。
黑雾化作万千细蛇,顺着他的伤口疯狂涌入。林小野被他抓着的手腕青筋暴起:"老玄!你他妈吸太多了!"
"闭嘴。"玄霄的魔瞳泛起血色漩涡,"抓紧了。"
林小野还没反应过来,神识突然被扯入暴烈的记忆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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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年前的庆功宴,重霄殿。
玄霄看着眼前金樽中的酒液,指尖轻叩桌案。
酒面倒映着司命星君谄媚的笑脸:"将军,这可是用瑶池仙露酿的醉仙酿..."
"换一壶。"叶清雪突然出现,冰魄剑鞘压住酒壶,"他饮不得烈酒。"
司命躬身退下时,玄霄瞥见他袖中滑落的药粉。
但当他伸手要拦时,叶清雪的胭脂香拂过鼻尖,酒液已被她换过一轮。
神识外的林小野突然怒吼:"别喝!两壶都是毒酒!"
可记忆中的玄霄已经仰头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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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的酒窖剧烈震颤,玄霄心口星纹突然裂开,露出腐肉中跳动的黑色核心。
林小野手中的刻刀突然失控,刀尖直刺星纹:"这玩意在操控你!"
"放肆!"玄霄一掌劈向他天灵盖,却在最后一寸生生偏转,掌风轰碎三排酒架。
监察使趁机扑上玄霄后背,利齿咬住星纹边缘:"饿!吃这个!"
腐肉被撕扯的剧痛让玄霄神识震荡,记忆画面突然扭曲——
司命将真正的毒酒递给副将,而叶清雪换过的酒壶里...藏着半枚冰魄同心佩的碎片!
"原来如此..."玄霄在神识中冷笑,"你们都在换酒..."
现实中的林小野突然被拽进记忆幻境。
他看见少年时的自己浑身是血,抱着玄霄的铠甲跪在镇魔渊边哭喊:"你说过要活着回来教我练剑的!"
"这是...我的记忆?"林小野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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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窖内,腐肉星纹突然爆出黑刺。监察使被掀飞撞墙,青铜身躯裂开细纹:"痛...好痛..."
"老玄你醒醒!"林小野死死抵住刻刀,刀锋已没入星纹三寸,"你心口这玩意在篡改记忆!"
玄霄突然反手扣住他咽喉,魔瞳完全漆黑:"你也配命令本尊?"
"我配你祖宗!"林小野屈膝狠顶他腹部,趁机将刻刀完全刺入,"给老子滚出来!"
刀锋剜出星纹核心的刹那,五百年前的画面与现世重叠——
叶清雪的冰魄剑穿透司命胸口,而司命手中的毒酒正泼向玄霄。
两个时空的醉仙酿在刀尖交融,腐肉星纹中浮现出更古老的画面:
初代天帝手持金樽,身侧站着与林小野容貌相似的混沌道体。两人将血与泪滴入酒坛,坛身浮现的正是玄霄心口的星纹!
"原来这印记...是酿酒符咒?"林小野握着蠕动的星纹核心,突然被监察使咬住手腕。
"吃...要吃完..."法器三只眼流出黑色血泪,竟将星纹吞入腹中。
玄霄猛然清醒,弑渊剑抵住林小野眉心:"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你祖宗跟人酿酒!"林小野拍开剑锋,"这星纹是初代天帝搞的鬼,司命不过是捡破烂的!"
监察使突然发出机械音:"记忆修复度37%...关键帧:混沌道体与天帝决裂..."
玄霄按住剧痛的头颅,零碎画面闪过——
初代天帝将酒坛封入玄霄心脏:"你是我最完美的容器..."
混沌道体剜出自己左眼:"用这个...保住他的魂..."
酒窖顶棚突然炸裂,慕容嫣燃烧着黑焰坠落:"快走!司命在引九重天雷!"
她背后的凤凰羽翼只剩焦黑骨架,手中却紧握着半枚冰魄同心佩:"叶清雪把解药封在这里...林小野!用你的血..."
玄霄突然夺过玉佩捏碎,冰晶混着他的魔血灌入林小野口中:"吞下去。"
"你他妈...咕咚..."林小野被迫咽下血冰,瞳孔瞬间化作鎏金色,"这什么玩意?!"
"本尊的回忆。"玄霄拎起他跃出地窖,"现在,该让司命尝尝自己的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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