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8：幼年幻影与弑神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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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野被合欢散熏得连打三个喷嚏时，鼻腔里突然涌出五百年前的记忆。

这缕粉色烟雾在南宫家地牢里盘旋了七日，此刻却像把钥匙，咔哒一声撬开了他识海最深处的锈锁。

五岁的小乞丐蜷缩在破庙供桌下，透过供桌破洞看见褪色的菩萨像。

月光从屋顶漏洞漏进来，照在菩萨低垂的眉目间，那慈悲的嘴角还挂着干涸的血迹。

小乞丐的指甲抠进腐朽的木板，看着黑袍人弹指击碎魔修的天灵盖——那声音像熟透的西瓜摔在青石板上，红白脑浆溅在菩萨金身上时，居然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黑袍人的弑渊剑柄刻着"霄"字，剑穗上缀着九幽玄玉。

当他转身时，左眼空洞里栖着的幽蓝冥蝶振翅欲飞，蝶翼掠过小乞丐藏身的供桌，在木板上蚀出焦黑的纹路。

"原来是你..."林小野的胎记突然灼穿粗麻衣物，在胸口烙出剑痕状疤痕。

这胎记自他有记忆起就时冷时热，此刻却像块烧红的烙铁，把皮肤烫出青烟。他闻到自己血肉焦糊的味道，混着合欢散甜腻的香气，竟催生出诡异的兴奋感。

玄霄的神识在识海踉跄倒退，黑金王座扶手被他捏成齑粉。

那些粉末在空中凝成五百年前的星象——正是魔潮爆发的天狗食月之夜。"闭嘴！本尊从未去过人间！"他的怒吼震碎识海里漂浮的记忆水晶，却有一块格外顽固的碎片扎进林小野元神。

弑渊剑灵嚼着鸡骨头的动作突然停滞，油乎乎的手指往虚空一划。

他幻化的铜镜里浮现的画面让玄霄瞳孔骤缩：五百年前平魔潮那会儿，镜中的玄霄左眼淌着血，怀里抱着个魔纹婴儿穿越火海。

婴儿后颈的胎记正随着啼哭闪烁，与此刻林小野胸口的灼痕频率完全一致。

"幻术！定是凌霄老儿的诡计！"玄霄的魔气震碎铜镜，却有块菱形碎片扎进林小野识海深处。

碎片里传出婴孩啼哭，混着玄霄沙哑的哼唱——那调子分明是林小野常挂在嘴边的《十八摸》淫词小调。

现实中的合欢散药效达到顶峰。

南宫昊赤红着眼扯开织金锦缎衣襟，露出胸口蠕动的魔纹。

那些纹路突然活过来般爬向林小野，与他胎记里渗出的金线纠缠成诡异的图腾。

"原来你才是..."南宫昊的惊呼被粪勺捅回喉咙，林小野手腕一翻，勺柄上缠绕的混沌道纹立即顺着对方牙关灌入。

"兄dei，乱认亲要挨雷劈的！"林小野踩着南宫昊肩膀拔出粪勺，发现勺底沾着的合欢散正与混沌道纹发生反应。

墨色纹路顺着南宫昊经脉疯长，把他白皙的皮肤染成砚台般的颜色。

这时虚空突然裂开蛛网状缝隙，凌霄真人枯枝般的魔爪带着腥风直掏林小野心窝。

"逆子！"凌霄真人的指甲距胎记仅剩三寸时，林小野胸口突然迸发九道剑气。

这些剑气带着玄霄特有的冥火气息，将凌霄真人的右臂灼成焦炭。

老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碳化的手指簌簌掉落，嘶吼道："玄霄你竟然把本命剑气......"

弑渊剑灵把最后一块鸡骨头抛向深渊，骨头下落途中突然被冥蝶分食殆尽。

"你俩这父子相残的戏码，比魔界戏班子还精彩。"他舔着手指上的油渍，突然指向林小野后颈："主上您看，转生咒的逆鳞纹开始显形了。"

玄霄的神识突然暴走，魔气凝成的枷锁扣住林小野咽喉。

那些黑雾里翻涌着星尘般的记忆碎片，每一片都映出不同时期的玄霄。"说！谁派你来乱本尊道心！"他的声音出现重影，仿佛千万个时空的玄霄同时在质问。

濒死的窒息感反而激活混沌道体。

林小野的瞳孔裂成竖瞳，视网膜上浮现出幼年记忆：黑袍玄霄将弑渊剑尖抵在他眉心，剑灵哭喊着"主上三思"的声音震碎周遭山峦。

血色咒文从剑身蔓延至婴儿全身时，苍穹降下血雨，那些雨滴在半空凝结成《弑神转生术》的古老文字。

"原来这叫《弑神转生术》啊！"林小野咳着血沫大笑，每笑一声就喷出几点黑火。

他撕开衣襟，心口剑痕涌出的黑色火焰中浮现出玄霄当年的结印手势。

"老玄你当年够狠，亲儿子的神魂都舍得劈！"火焰突然化作锁链缠住玄霄神识，链条上密密麻麻刻着逆转的往生咒。

镇魔渊在此刻彻底崩塌。

弑渊剑灵拽着半截锁链跃出深渊，锁链末端串着七十二具魔神骸骨。

他将看呆的南宫昊捅了个对穿："买一送一，老子今天开荤！"南宫昊伤口流出的血居然泛着金光，在空中绘出天族特有的九曜星图。

玄霄的本体却怔怔望着掌心，那里残留着五百年前婴孩的体温。

他左眼的冥蝶突然失控飞出，在林小野头顶盘旋三圈后，洒下闪着磷光的鳞粉。这些鳞粉落地成字，竟是魔界禁术《血缘鉴》的起手式。

"哥..."唐小柔的泣音混着魔尊威压传来。

她发间的血色曼陀罗完全绽放时，林小野胎记里的混沌火突然温顺如羔羊。

魔界七十二柱魔神虚影在云层中跪拜，他们跪拜的方向却是——林小野腰间别着的粪勺。

林小野抹了把鼻血，把弑渊剑插进裤腰带时，剑灵突然变成条黑蛇缠上他手腕。

"好家伙，小爷这身世够写八十回话本。"他踢了踢凌霄真人的焦尸，尸体袖袋里滚出半块星盘，盘面上刻着"混沌主"三字。"先说好，弑父这种戏码得加钱..."

话音未落，九重天雷劈散合欢云雾。

天帝法相在云端显现的瞬间，林小野胸口的剑痕突然变成镜子，照出天帝袖中暗藏的弑神弩——那弩箭的制式，与五百年前射伤玄霄左眼的箭矢一模一样。

弑渊剑灵突然吹了声口哨："哟，这下连《三界伦理大戏》的编剧都要失业了。"

林小野却盯着自己掌心正在成形的混沌印，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劳驾问下，现在改名叫'林狗蛋'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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