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9：逆鳞破界与三界惊变
三界交汇处的天空裂开蛛网状金痕，玄霄挣断最后一道佛链时，被魔血浸染的锁链碎片竟在空中凝成"父债子偿"四个血字。
林小野的裤腰带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铮鸣，弑渊剑灵化作三丈青芒缠在他腰间，剑穗上挂着的青铜铃铛叮当作响——那分明是玄天宗嫡系子弟才有的本命魂器。
"你当年劈儿子那股狠劲呢？"剑灵将剑柄拧成麻花状，对准玄霄后腰要穴猛戳，"现在装什么慈父！快给老子冲会员续费！"
剑身浮现的灵石纹路显示已欠费五百年，最末一行小字标注着"逾期滞纳金：一个亲儿子"。
玄霄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见林小野后颈若隐若现的龙鳞胎记，那分明是玄天宗血脉觉醒的征兆。
当年被他亲手斩灭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周岁宴上琉璃盏里的毒酒，桂花糕里藏着的封魂钉，还有婴儿啼哭声中自己颤抖的剑尖。
"聒噪！"玄霄并指斩断回忆，魔血溅在镇魔碑残骸上，竟将"玄天宗"三字蚀成"弑父宗"。
碑底突然浮出七十二道血色铭文，每道都是天界密不外传的降魔咒。
林小野趁机薅住天帝法相的云纹袖口，混沌道纹顺着金线龙纹疯狂蔓延，所过之处刺绣蟠龙纷纷化作黑鳞恶蛟。
"您老保养挺好啊。"林小野指尖迸出三昧真火，将天帝袖口的驻颜丹残渣烧得噼啪作响，
"这丹方拿九幽童女血做药引，教给胖婶怕是要挨剁骨刀。"他说话时腰间弑渊剑突然暴长七寸，剑镡上镶嵌的留影石投射出影像——五百年前的天帝寝宫里，魔尊残魂正往丹炉里倾倒猩红液体。
九霄神雷劈到半途突然拐出直角弯。
唐小柔的魔角不知何时已长到三尺余长，角尖分叉处缠着密密麻麻的因果线，将雷光编织成一张覆盖三界的渔网。
"父债子偿！"她甩动魔角时裙摆翻飞，露出脚踝上与林小野一模一样的龙鳞胎记。
被当作诱饵抛向云端的南宫昊在雷网中炸成烟花，裤兜里掉出的魔纹账本恰好落在林小野扬起的粪勺里。
"跨界电商？这是三界黑市的总账！"林小野抖开账本，魔气凝成的投影照亮三十三重天。
最新一页显示三日前魔界刚用三千吨血晶换取天界的十万盒极品合欢散，收货人署名处赫然盖着南宫家的族徽。
账本末尾的朱批突然活了过来，"多多益善"四字化作血色小蛇扑向林小野咽喉，却被弑渊剑灵一口叼住嚼碎。
玄霄的剑气突然凝滞在半空。他看见账本扉页的暗纹——那是以天蚕丝混着魔龙筋特制的契约纸，唯有天帝与魔尊立誓时才会使用。
五百年前镇魔之战前夜，他在凌霄殿暗格里见过的空白契约，此刻正密密麻麻写满交易记录。
"原来你才是魔界细作！"弑渊剑自玄霄掌心咆哮飞出，剑脊上封印的三十六道佛纹齐齐崩裂。
剑气穿透天帝法相的刹那，云层里传来琉璃碰撞的脆响，那个五百年前盛过毒酒的琉璃盏旋转着坠落，盏底风干的桂花糕渣里还嵌着半根封魂钉。
林小野突然头痛欲裂。他后颈胎记裂开时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混沌初开时的鸿蒙紫气。
迷你黑龙叼着琉璃盏在紫气中翻滚，每片龙鳞都映出记忆碎片——玄霄的剑尖在婴儿眉心三寸处硬生生偏转，剑气余波削平了半座玄天峰。
"眼熟不？"林小野将糕点渣弹向玄霄，碎屑在空中化作三百六十颗星辰，排列成婴儿周岁时的星象，"你儿子抓周抓到弑渊剑的时候，你在斩魔台上接到的是天帝令还是魔尊帖？"
天帝法相的金身开始片片剥落，露出内里涌动的魔尊残魂。
那张与玄霄七分相似的脸上布满魔纹，眉心却嵌着天界至尊的九曜金印。
"好哥哥..."魔尊残魂伸手触碰玄霄剑尖时，指尖滴落的血珠里裹着玄天宗嫡传剑诀，"你当年劈碎我元神时，可想到我们本是..."
"闭嘴！"
玄霄与林小野的喝骂同时炸响。
弑渊剑突然一分为二，父子的剑气与混沌道纹在虚空交织，迷你黑龙暴涨成吞吐日月的混沌巨兽。
魔尊残魂被咬住的瞬间，天界降魔塔的方向传来钟鸣——整整五百记，正是玄霄被镇压的天数。
唐小柔的魔角在此刻齐根断裂，溅出的魔血却不坠反升，在空中凝成烫金婚书。
"聘礼已收"四个字下面，赫然是玄霄和林小野的剑意签名，看墨迹竟是二十年前所留。
林小野边逃婚边掏裤兜，甩出三张皱巴巴的欠条："三万灵石是买胖婶醒酒汤的！小爷的贞操早抵押给混沌青莲了！"
胖婶的剁骨刀突然佛光大盛，刀身上《金刚经》文字化作锁链缠住唐小柔。"魔界丫头。"
胖婶的围裙掀起一角，露出腰间刻着"伏魔罗汉"的金牌，"你爹当年偷喝老身的孟婆汤，这债该还了。"
弑渊剑灵蹲在崩碎的降魔塔尖啃鸡翅膀，油乎乎的手指往虚空一点。
十万天兵天将从云层裂缝中跌落，每人怀里都抱着贴有合欢散标签的魔晶箱。
玄霄望着开始崩塌的三界屏障，终于明白剑灵那句"血海打架不如烧鸡有味"的真意——五百年前那场震动三界的除魔之战，不过是天帝与魔尊联手做的局。
当最后一道混沌雷霆劈中血色玉玺时，三界法则开始疯狂重组。
林小野看着《天规》扉页上浮现的"禁止随地大小便"和"必须每天夸胖婶美"，突然发现玉玺缺的一角正嵌在自己胎记里。
云端传来弑渊剑灵气急败坏的吼声："老子的烧鸡债..."十万魔兵扛着的烧鸡山突然调转方向，朝着开始融合的三界屏障狠狠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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