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亵衣风云与灵鸡疑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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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役院的晨钟裹着露水砸下来时，林小野正把最后半只灵鸡塞进裤裆。
油花顺着大腿根往下淌，在青石板上洇出个肥鸡形状——这是他从《玄天宗漏洞大全》里学的"画地为牢"，专防测谎术的阵法。
昨夜偷鸡时他特意留了半只在柴房，用障眼法变成自己的模样假装值夜，这会儿裤裆里还残留着幻形丹的茉莉味。
"小兔崽子！"
胖婶的剁骨刀劈在枣木案上，震得蒸笼里的灵麦馒头跳起三寸高，"昨儿丢的赤冠灵鸡..."她突然抽动蒜头鼻，"怎的有合欢花的骚味？"
刀尖精准指向队列末尾，林小野后颈的胎记突然发烫，识海里玄霄的神识嗤笑："这婆娘修为至少金丹，你裤脚还沾着鸡毛。"
林小野缩在队列末尾，袖口暗藏的痒痒粉正往身旁弟子衣领里钻。
前排的王二狗突然狂笑着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用朱砂画的乌龟——龟背上赫然写着"南宫昊到此一游"。
这招祸水东引他练了半个月，连朱砂里都掺了让人神志恍惚的迷魂散。
"不是我！"
林小野举手高呼，动作幅度大到甩出三根鸡骨头。
胖婶的藤鞭卷着疾风抽来，他假意踉跄撞翻蒸笼，三百个馒头滚成八卦阵型。
暗藏在馒头里的臭气丹同时炸开，熏得执法弟子眼泪横流。混乱中裤腿突然撕裂，南宫昊绣着金线的亵衣"啪嗒"掉在掌门亲题的"克己复礼"匾额上。
全场死寂。
林小野心里乐开花，这亵衣是他用三颗幻形丹跟洗衣房小翠换的，原本打算裁了当抹布。
玄霄的神识在识海里冷笑："你这栽赃手段，倒比魔界细作还娴熟。"话音未落，亵衣下摆的魔纹突然蠕动，竟在众目睽睽下拼出"凌霄"二字。
几个眼尖的杂役弟子倒吸冷气——谁不知道南宫昊是掌门私生子？
胖婶的藤鞭僵在半空，蒸笼下的留影石却突然启动，投射出昨夜南宫昊溜进灵兽厩的残影。
这倒是意外之喜，林小野昨晚明明用傀儡符变成王二狗的模样。他余光瞥见胖婶袖口闪过金光，顿时明白是这老狐狸做了手脚。
"这...这是诬陷！"
闻讯赶来的南宫昊脸比亵衣还白。
他掐诀要毁证据，却见林小野一个饿虎扑食抱住大腿："师兄你昨夜说要教我双修功法，怎的翻脸不认人..."指尖暗藏的幻形符触发，两人身影在众人眼中顿时变成交颈鸳鸯。
南宫昊腰间玉佩突然迸发青光，照出林小野袖中未燃尽的符纸。
"混账！"
刑堂执事的雷火符将鸳鸯烧成烤鸭。
林小野趁机滚到匾额下，沾着鸡油的手抹过魔纹："哎呀，这好像不是合欢散..."被激活的魔纹突然凝成魔尊虚影，冲着南宫昊喊了声："吾儿。"
全场哗然中，林小野识海里的玄霄突然暴怒："这魔纹是血亲溯源咒！"
胖婶的剁骨刀突然脱手，精准劈碎留影石。
飞溅的碎玉里，她揪住林小野耳朵往膳房拖："小兔崽子胆肥了，连老身的幻形丹都敢偷！"
门槛上暗藏的回溯阵启动，众人记忆瞬间清空——除了南宫昊亵衣上仍在渗血的魔纹。林小野瞥见胖婶掐诀的手势，分明是佛门"大轮回印"的起手式。
玄霄的声音突然凝重："那妇人身上有佛门轮回印的气息。"
林小野这才注意到胖婶耳后有朵金色莲花时隐时现，正是《仙界异闻录》里记载的渡劫期佛修特征。
他腿肚子开始转筋，昨晚偷吃的灵鸡在胃里翻江倒海。
膳房柴堆后，林小野正用偷藏的灵鸡腿贿赂胖婶："您老这手记忆抹除，比醉仙酿还带劲！"
胖婶啃着鸡腿冷笑，油乎乎的手往他后颈胎记一按："再碰幻形丹，老身就把你扔回魔界当祭品。"剧痛中林小野看见幻象——血月下自己被钉在祭坛上，而玄霄的神识正被抽离...
屋外突然传来夜骐兽的嘶鸣，林小野怀里的亵衣残片发起烫来。
玄霄的神识顺着魔纹溯源，竟探到镇魔渊深处传来声模糊的"兄长..."——这声呼唤让他心口剧痛，震碎了识海里的茅厕幻象。
胖婶突然掐住他下巴灌了勺汤："喝干净，这可是用魔尊心头血熬的醒神汤。"
"今晚子时，"胖婶突然压低嗓门，"去后山禁地挖三斤血蟾土。"
她踹过来的竹篓里，静静躺着把刻满佛经的洛阳铲。
林小野摸到铲柄暗格里有张字条，上面用魔文写着："欲解身世谜，先破轮回印"。
玄霄的神识突然狂笑："妙啊！这老秃驴竟把本尊的弑神枪改成了挖土铲！"
远处传来钟声，胖婶的背影在晨光中渐渐透明。
林小野突然发现，她走过的地方，青石板缝里都绽出了金色的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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