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3：血海认主与粪坑剑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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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霄的神识坠入回忆时，弑渊剑正在林小野的识海里掀起滔天巨浪。
剑灵化成的黑衣少年一脚踹翻茅草王座，镶嵌着夜明珠的鎏金王座扶手在识海虚空中划出刺目的光痕。
他指着玄霄鼻子骂出的每个字都裹挟着凌厉剑气："老子当年认的是天界战神，不是这个在粪坑里扑腾的落水狗！茅坑里的蛆都比你体面！"
"聒噪。"玄霄并指为剑，这个曾经能劈开三界屏障的动作如今却引得林小野的鼻腔剧烈抽搐。
只见一缕灰绿色剑气从少年鼻孔喷涌而出，裹着夜骐粪的酸臭味和未消化的韭菜残渣，将剑灵束发的红绫钉在了幻化出的金銮殿匾额上——那匾额还是林小野昨日偷看话本时想象的场景。
弑渊剑灵暴跳如雷，他银白色的发丝在识海风暴中狂舞，身上黑袍化作万千剑影："五百年前你执剑的手能凝霜成刃，现在呢？"
剑灵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跳动的血色剑纹，"看看这契约烙印！它现在烫得能煎鸡蛋！"
记忆画面在此刻轰然铺展。五百年前的幽冥血海翻涌如沸，十万魔兵骸骨堆成的王座正在融化，魔尊被劈成两半的头颅漂浮在血浪之上。
年轻的玄霄踏着业火红莲而来，弑渊剑插在魔尊天灵盖上嗡嗡震颤，剑柄末端的镇魔铃叮当作响。
剑灵自血雾中显形时，银甲红袍跪得笔直，双手捧剑高举过头："吾主..."
"跪稳了您嘞！"
现实中的林小野突然抢过神识操控权，抄起垫桌脚的《春宫图鉴》拍在剑灵后脑勺。
那本破书突然化作金色锁链，将剑灵捆成了粽子。
少年扯开绣着歪歪扭扭符咒的裤腰带，肚皮上混沌道纹组成的封印阵正在疯狂旋转："小爷教你个乖——"他打了个充满蒜味的饱嗝，"这叫请神容易送神难！"
弑渊剑灵气得剑鸣震天，识海里顿时下起剑雨。
玄霄的神识被掀到半空，正撞见记忆里的自己伸手握剑——那只戴着玄铁护腕的手骨节分明，与眼下林小野沾着烤鸡油的爪子形成惨烈对比。
更可怕的是，记忆中的玄霄突然转头，左眼流出的血泪坠入现世，正滴在林小野偷藏的灵鸡腿上。
"彼其娘之！"剑灵突然爆了句上古战场的粗口，本体剑身燃起幽蓝火焰，"老子宁肯回炉重造！"
他化出三丈剑芒就要破体而出，剑尖却捅进团黏糊糊的东西——是林小野用隔夜米粥混合鼻屎炼的"混沌封印"。
那团散发着诡异绿光的物质正在疯狂增殖，转眼就吞没了半截剑身。
玄霄趁机掐出天魔诀，暗金色魔纹顺着米粥爬上剑刃："弑渊，你连主人都认不得了？"
剑灵突然僵住，他在黏稠的米浆里看见双重倒影：玄霄残破的战神金甲正在与林小野后颈浮动的龙鳞纹渐渐重合，而那些鳞片分明是失传已久的混沌龙纹。
识海突然剧烈震荡。刑堂地牢里，林小野的肉身正抱着镇魔柱跳踢踏舞。
他脚踝上的禁灵镣铐叮叮当当响成一片，把隔壁修炼闭口禅的老魔头吵得直翻白眼。
"不可能..."剑灵瞳孔缩成针尖，"混沌道体早该绝迹三界！"话音未落，剑柄突然被林小野的牙咬住，混着韭菜味的唾沫星子喷他满脸："装什么文化人？"少年不知从哪摸出根啃了一半的鸡腿骨，哐哐敲着剑身，"给小爷当烧火棍还委屈你了？"
记忆画面突然暴走。
血海中的年轻玄霄竟走出回忆，战靴踏在现实识海的水面上泛起涟漪。
他流着血泪的左眼突然看向剑灵，右眼却映出林小野吊儿郎当的身影。
那只握过弑渊剑的手缓缓抬起，指尖凝聚的血珠坠入现世，正滴在林小野偷藏的灵鸡腿上。
"轰——"
鸡腿燃起幽蓝色幽冥火，焦香混着魔气在识海掀起风暴。
三百六十五道混沌道纹从林小野每个毛孔里钻出，在空中组成庞大的契约阵图。
"每月三十只烧鸡！"
剑灵突然拽过林小野的手按在剑柄，契约咒文亮起的金光中混着烤鸡形状的道纹，"老子帮你砍人！但必须是城南王寡妇家秘制的！"
玄霄的神识被弹进茅厕幻象时，听见剑灵最后的狂笑："让你丫当年逼老子吃素！现在老子要顿顿见荤腥！"
这位曾经的天界战神看着幻象里飞舞的苍蝇，突然发现它们组成了混沌契约的完整条款——其中一条明确写着"烧鸡费用从玄霄伙食费扣除"。
现实中的弑渊剑破体而出时，刑堂三百囚犯集体石化。
他们看见一把缠绕着裤腰带的粪勺悬浮空中，勺柄上《春宫图鉴》化作的金链哗啦作响，勺头粘着的米粒正拼成"缺德无良"四个大字。
深渊最底层的玄霄捏碎掌心血痂，五百年来第一次笑出声。
他脚下镇压的十万邪魔突然集体颤抖——因为他们看见这个冷酷的魔头，笑得连镇压大阵都溅上了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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