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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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很青涩甚至笨拙的吻,只是单纯地将一个唇贴上另一个,其中却饱含了抚慰与小心翼翼。
看着屠苏又长又翘的睫毛噗闪噗闪,眼里流露出的眷恋,少恭一时忘记了思考。就这样呆呆愣愣地保持着原来的动,脸却越来越红。
突然,屠苏赶紧往后退一步,“方才冒犯先生,还请原谅。”
“屠苏还是不肯面对自己的心意吗?”
少恭笑了笑,用手将屠苏的头面向自己,“你不是已经做出选择了吗?”
屠苏看着眼前的少恭略带的一点咄咄逼人,和隐藏在咄咄逼人后面的自卑,突然不想逃避了:“好的。”
带着些许不敢置信,少恭瞪大了眼睛,“少侠所言可是当真?”
屠苏略带不好意思,扭头看着河面上的莲花灯,语气却是不容置疑,“自是当然。”
他没看到,身后的欧阳少恭眼里尽是计谋得逞的满足和疯狂的掠夺。
屠苏转过身,脸上还泛着些许红晕,却依旧是一向的温润的语调:“应该放花灯了吧。”
“到时我忘了,还请……屠苏原谅。”
少恭试探地道了歉,眼睛却一直观察着屠苏的反应。
屠苏并没有什么异常,“无妨。”
但是却稍微顿了顿,“少恭,我们放吧。”
少恭满意地听着屠苏的称呼,拿起了自己的花灯。
两个人沿着河岸走着,找到一个人稍微少一点的地方,停了下来,轻轻地将花灯放在水面上。
两盏花灯随着水流一会交缠在一起,一会儿又分开,慢慢地飘着,飘向远方,消失在天际。
“回去吧。”
“好的。”
不知是谁牵起了谁的手,一步一步慢慢地回到了客栈。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两人在村中漫步。
感受着清晨新鲜的空气,踱在青石路上,看着小贩拉着货车走向平日的地方,声音变得嘈杂,炊烟渐渐升起,小村开始清醒。
忽的,屠苏感受到一滴水珠落在脸上。为了确定,屠苏伸出一只手,接着便接到了好几滴水。
“下雨……了?”
起初只是几滴,接下来是一连串,等到屠苏反应过来要拉着少恭去避雨时,雨已经成片成片的落下来了。屠苏连忙带着少恭躲到旁边的屋檐下面。
尽管如此,两人都已经被雨打湿了。
屠苏看着一滴又一滴水珠从发丝间滚下,划过脸颊,衣服一块干一块湿。
屠苏用衣袖擦干少恭脸上的水,“看你这狼狈的样子。”
少恭感受着屠苏的手划过脸的触感,眼睛落在屠苏的身上,突然就笑出了声,“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啊。”
的确,屠苏的头发被打湿,沾在脸上,脖子上,沾了水的袍子显得更加厚重。
屠苏看了一眼自己的模样,也不禁笑了出来。
两人就这样互相看着笑着,一时,岁月静好。
雨越下越大了,噼里啪啦打在屋顶上,像一串串铃声。雨水沿着瓦片流了下来,形成一片雨帘。
两人的笑声也停了,都静静地看着这片雨。
站在那边不知多久,屠苏突然一时兴起拿起了少恭的手。将那只手摊开,细细观察着,又轻轻地摩挲着。
“屠苏这是……?”
少恭看着屠苏这样抚着自己的手,未免有些羞赧。
“曾与人学过一些命理之术,一时闲来无事,便拿你的手看看。”
少恭听这话一愣,掩饰住自己异样的情绪,装出一副好奇的模样:“那么屠苏有又看到什么了吗?”
屠苏皱了皱眉,“少恭的掌线我从未见过,原谅我才疏学浅,看不出什么。”
少恭在心中暗松了一口气,嘴上却说,“生死命运,不可强求。有时候未知也会比知道了更好。屠苏不必自责,随缘便可。”
“却是少恭看得透彻,屠苏浅陋了。”
少恭摇了摇头,看向街道:“雨已经停了,我们继续走吧。”
确实,屋顶上没有了滴滴答答的声音,屋檐那边隔了好久才滴下一滴水珠。
屠苏颔首,“走吧。”
青石路上积起了一小摊一小摊的水,少恭一个不小心踩到了一摊,鞋子,衣服下摆都湿透了。
屠苏微皱眉头,用火属性灵力烘干了衣服,一把背起少恭,开始往客栈走去。
屠苏一步一步踩得很稳,并小心不颠着或摔着少恭。伏在屠苏背上的少恭紧紧搂着屠苏,生怕不小心丢掉他。
开心,满足充满内心。但他不敢想象,屠苏知道他真正模样后的反应。
越是恐惧,越是伪装,然而屠苏却什么都不知道。屠苏只知道,要保护好身后这个男子,哪怕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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