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

安置好少年的事情后，两人又在城里面逛了一圈，确定没有怪物的灵力后，回到了客栈。在客栈房间内收拾了一下包裹，交了住宿费，便打算离开汾州了。

两人背着包袱走在城外的小路上时，少恭突然问道：“既然这怪病已经解决了，少侠打算接下来做什么呢？”

屠苏并未有半分迟疑，语调温柔地回答道：“正如先生先前所说，游历各地，学习医术。”

说到这，屠苏略微低了低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就像今天遇到的那个少年，也许还有许多没钱请大夫的人，我可以帮一帮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屠苏转头看向少恭：“先生又有什么安排呢？”

欧阳少恭微微一笑：“正巧我也有这个打算，不如我们结伴而行，少侠看如何？”

“若是先生不嫌弃，在下并无异议。”

欧阳少恭点了点头，藏住心中的暗喜，开始研究地图。“汾州出城不远处有一个码头，乘船能到临阳。不如我们就先去临阳吧。”

“嗯。”

百里屠苏同意后就开始寻找码头。因为汾州交通枢纽的地位，有很多车辆船只经过，所以从城门口到码头的路还是比较平坦宽敞的。两人就沿着这路一路来到了码头。

然而不巧的是，刚刚开走了一艘船，若是要等下一辆，则需要半个时辰。

少恭有些自责地说：“若是我脚程快一些的话，倒也不会错过这艘船。”

屠苏安慰少恭道：“先生不必自责，纵然没赶上这艘，等下一艘并不需要太长时间，今天走了那么长时间，想必先生也累了。不如停下了休息一会儿，我为先生弹只曲如何？”

“那倒是真的要麻烦少侠了。”

欧阳少恭用满心期待的眼神看着少侠。

屠苏并没有因为这眼神感到别扭，只是淡然自若地清理了一下地面，席地而坐拿出琴摆在腿上，开始演奏。

屠苏今日所弹之曲与昨晚不同。相较于昨晚琴声中深藏的哀伤，思念，今日曲中到更有一种豁达，积极，欢快的情绪。

琴声并不大，但好像格外的响亮，每个人都听到了。本来疲于工的码头搬运工们一扫先前的倦容，个个充满活力。而那些准备上船的即将出发远行的旅人们，或是商人们也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而少恭，则是更加欣赏屠苏的琴艺。他突然有股冲动，想把屠苏紧紧抱住，嵌入怀里，锁在自己身边，不让别人觊觎。他甚至想砸烂那把琴，让屠苏的眼神不再流连在琴弦。但是他都忍住了，他只是静静地听着，嘴角勾出迷人的微笑。

一曲终了，少恭打断了屠苏想要继续弹奏的念头，开始询问屠苏：“少侠琴艺当真出色，敢问少侠是何时开始学习，又从于何人门下？”

少恭就坐在屠苏旁边，但他身体微侧，眼睛就那样注视着屠苏。

屠苏有些顶不住这目光，脸不受控制的微红起来。他略微扭过头，有些想避免这样尴尬的场面，但是话却忍不住磕绊，“幼时听人弹奏便能举一反三，略有天赋，便习琴至此。恕在下不得透露师门名姓，实在是师父令我不有所成就不得说出自己的师门。还请先生原谅。”

“恩。我不问了。不过我很期待在少侠功成名就那天，能把师门告诉于我。”

屠苏眼神透出几分担忧和孤单，“或许吧。”

少恭看着屠苏的眼神，透过几丝不解。

半个时辰悄悄地就过去了，远远的传来了轮船的鸣笛。等到船终于靠岸，一大波人流涌向船。

屠苏和少恭顺着人流，走到了甲板上。甲板上的风光其实不错，江水一浪推着一浪，不停地涌着。太阳光洒在水面上，就像洒下了一大片珍珠粉末。亮晶晶的，分外美丽。

屠苏看着这片从未见过的景色，一时有些呆住了。

等到到临阳时，太阳已经西沉，给房子，江水都打下一片黄悠悠的光。

两人下了船，目送着船载着许多人与许多货物远去，直到渐渐消失，才转过头开始打量这个名为临阳的小城市。

说是小城市，其实有点夸张。临阳实际是一个依山傍水，自己种植物自己吃的更偏向于农村的一个村子。村子中间有一条河流穿过，穿起了人们生活点点滴滴美好的时光，穿出了人们幸福的生活。

夕阳西下，人们脸上映着红霞，洋溢着微笑，三三二二走在一块，前呼后应，吆喝着回家。

没有城门，也没有守卫，并没有分界线，屠苏和少恭就这样踏进了这片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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